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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第2页）

事实证明现阶段Luncius比Snape有用的多。

无论是对于处理Harry·Potter从抚养他麻瓜宅子里出逃一事，还是按照Aran的企划进行商业活动，Lucius是忙得上下不可开交——当然要保质保量。

Snape郁闷地在蜘蛛尾巷熬煮他的魔药——他曾把暑假里能专心致志研究魔药不用再管人间烟火当成美妙之事——但不是在牵扯到他身为男人荣耀的时候！

他好像什么也没做成。

——预言家族毫无进展头绪，Snape感情上不愿意接近Prince荒芜的老宅——他一不小心成了Prince家这一代的独子——然后理智告诉他，Harry的安全也很重要。

Sirius·Black。

他可不是吃素的。

Snape曾当他是个没大脑乱冲的混蛋——但瞧瞧吧，谁才是没大脑的那个。Snape唯一觉得逻辑不通的是既然死活都成了黑魔王的心腹，Black当年进入Gryffindor又是为了什么。

据说他是为了老Potter——听起来好像Black老早就知道他必须取得Potter一家的信任然后卧底了七年似的。

——那么他是不是应该感慨在他之前已经有个完美的间谍了——他病恹恹地分出一部分脑子反驳自己。如果他真的是如你所想的有脑子，杀了人后立刻逃跑是最佳选择。犯不着炸掉一条大街。

又或者Black家的人天生就是有点脑残？Snape机械地关火，将魔药装进小水晶瓶里放好。Snape曾以为世界上找不出比Bellatrix还要疯的人——难道他又错了？

——Harry安稳地睡在拉上了窗帘，施加了阴凉咒的漆黑房间里，蜷缩成一团，呼吸绵长。

Snape觉得这就足够了。

你就说他是为了赎罪，为了良心安或者任何你能想到的理由好了。Snape说到做到。

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略带悲伤地对他说：“我的命在你手里。”的孩子。

果真你的命在我手里，Harry。Snape弯下腰，Harry呼吸间冰冷的气息打在他脸上。那我希望你可以死去。

死去是最好的救赎——他就是这样认为的。他的血液冷静的不可思议，平缓地流淌。如果那是错的，那么他的血液会阻止他。

他的灵魂深处。

“我希望可以作为人类，堂堂正正地死去。”

我已是被历史车轮无情碾碎的蝼蚁，这世界又是何苦留我到现在。若我哪怕是有一点点作用，又为何无时不刻想着让我滚回地狱。

世界你究竟要奈我何。

——那是他的一个吻，告诉他的全部。

如果是能得到一个真正的吻。

如果那是作为一个人能到的感情的全部。

那便让我在此刻死去吧。

——“你明白的，Harry。”他的喉咙里最终滚出一声低沉的叹息，“无论是何种形式的活着，都带着为了能让你活下去的人，他们美好的企盼。活着也许能遇到更多——就算那些企盼是沉重的枷锁。”

他的理智，他的情感都希望男孩活下去。

可是他的灵魂深处，又确确实实是希望他死的。

自私的，悔恨的想法——他从不否认“如果没有Harry·Potter”这一念头。

心疼，想让他解脱的想法——他亦不会否认这一点。

可那又如何呢？灵魂就比血液，比他的脑子，比他的心，重要那么一点吗？

这苦痛矛盾地一点也不矛盾。

Harry依旧毫无防备地来到蜘蛛尾巷，敲开他的门，笑嘻嘻地说，“小院长，收留我吧。”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认为，Harry已经读懂了他？

一个人的感情，完全不掺杂着私欲和微小的负面情绪是不可能的——哪怕是最最纯洁的祈祷，基点都带着“自我”。

可那又怎么样了呢。

语言是有力量的。这不仅仅是因为人在吐露语言的时候会带上自己的情感，还因为你所看见的文字，所包含的含义太多。我希望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