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到大厅时倒是内心深处并不很意外地看见趴在地上死生不明状似焦尸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以及一旁坐在地板上正好整以暇看着他的Harry——石头落地。
但他随即又立刻感到一阵血气上涌,白痴都看得出来蛇祖和黑魔王的仆人干了一架——显然蛇祖完胜——这该死的,根本,不重要!
“HARRYPOTTER!我真不该假装相信你脑子里塞的不是芨芨草!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Gryffindor扣五十分!一个星期的禁闭!”他几乎是一路小跑过来,顾不上喘气便习惯性地走了“Snape式扣分流程”——瞪视——讽刺——大面积扣分——长时间禁闭——吼完才发现舌尖上滑出的气流不对。
“原来你一直假装相信我属于Gryffindor?”Harry眼神中迅速闪过一丝漠然,不过他立刻抬眉掩饰,并未与Snape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话锋一转用手一指旁边的Quirrell,“这个东西是个不像样的人体魂器也就罢了,母亲给我的‘爱神的祝福’超出了我的预期——”他摊了摊手,“这件事就拜托小院长解决了。”
好吧,小Gaunt的后代居然把自己分成了七块,是主魂还是魂器其实已经区别不大了——也许早期的魂片还比主魂好一些。
魂器……?魂器……魂器?!还没等Snape反应过来,Harry手一挥又变成了万伦女鬼的样子,只不过狼狈无比——白袍上沾着点点血迹,头发像被大风吹过一般四翘着,脸色惨白——很显然,Harry毫不犹豫给自己来了那么一下,连Snape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伤害咒,他刚刚想蹲下来查看,Harry抬头“嘘”声,然后两眼一翻倒在了Quirrell身边。
说来就来!他有答应他了吗?啊?!
Snape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半举着魔杖拼命告诉自己这是蛇祖这是蛇祖这是蛇祖才忍住没给Harry再加个什么诅咒。
感到穹顶魔力异变而匆忙赶来的Dumbledore对异常冷静的Snape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Snape双眼焦点凝聚在天花板上,“黑魔法防御术——啊——教授,不敌巨怪——没人收尸。”然后紧紧闭上了嘴巴示意自己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是Potter先生不忍心抛下Quirrell教授而一个人留了下来?——可是为什么?”Mcgonagall查看着Quirrell的伤势惊呼一声,“啊!Dumbledore!Merlin啊……这是什么?这个Quirrell身上有明显的黑魔法痕迹!”
Dumbledore安抚性地拍了拍女副校长,“Mcgonagall,镇定,Harry的情况如何?”
“看样子他们……Quirrell教授和Harry刚刚进行了一场决斗!”Filtwick教授尖声尖气地叫道。
决斗……Snape内心为这个词语喝彩,哈,绝对,一个教授被一个孩子烧焦了?而那个孩子只留了点血?拜托你们长点脑子——Quirrell的演技够烂,不过显然蛇祖对目前巫师界的力量的高估也没好到那里去。
他僵硬地在Mcgonagall俯身检查Harry前上前抱起Harry——Zabini和Parkinson的遭遇别人不清楚,他还会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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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BINI先生!我敢问你饥渴难耐到去和一条疯狗搏斗了吗?”
“嘶——!教授……您,……您能不能轻点儿?我是说……啊,不是什么疯狗……”Zabini用左手死死按住右臂以期减缓右肘以下巨大的疼痛——他依旧维持着那在snape听来完全是不要命的,吊儿郎当的语调。
Snape为其涂魔药的手狠狠向下一按(“哎呦!!”),“Pomfrey夫人不会介意你半夜去叨扰她的——在我的陪同下。”
Zabini刚才硬生生憋着的泪此刻不要钱一般毫不犹豫向下掉,“别介啊教授,听说那位夫人可恐怖了——太过分的伤她要寄信回家的!——我说,我说还不成吗?!”他夸张地哭诉了一番Harry那“惨无人道”的行径。
“您瞧。我只是想去叫醒他——他看上去睡的可不怎么安稳——嘿,我是说Harry——我只是轻轻地,真的是非常轻!——碰了他一下,他就抬手给我来了一下!哇塞!“Zabini身体不由自主怔了一下,仿佛回忆起什么可怖的场景,“他的眼睛还还闭着,就这么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了一把小刀——我可不是麻瓜,但真的是变出来的——没念咒语!顺手一挥!我的手就成这样了——然后Harry好像还……”
“擅闯私人寝室,禁闭。Zabini先生,你发烧了。”Snape冷冷地打断了明显开始神色恍惚的Zabini的话,随手抓起一瓶无梦魔药让Zabini灌下。
我没有说过蛇祖是疯狗我没有说过蛇祖是疯狗我没有说过蛇祖是疯狗……
快速念完,Snape才松了一口气,鬼知道那言钥咒到底宽限他能叫蛇祖什么——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熟睡的男孩一眼,起身把他送回了宿舍。
接下来的一周里,Zabini的魔药成绩是清一色的A(及格),无论他事先做了多少遍。
而另一个小姑娘Pansy,Snape回想到,她的冷静和老Parkinson的谄媚简直不能不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真有血缘关系。
“教授。”Pansy半举着五指扭曲的手,“能快些吗?我与Blaise打赌了。”
打赌?打什么赌?打再去袭击蛇祖然后比谁伤的更严重的赌吗?Snape白眼一翻,听天由命地给女孩灌下生骨魔药,女孩脸色一点未变地道了谢——语调平淡,起身走人。
——完全破坏了他的午休时间。
——为此他拒绝了当晚Harry要求来地窖完成作业的请求——此后,就再也没有这种伤害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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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Snape坚决摇头,他不会再为任何一个白痴到胆敢去挑衅蛇祖的人疗伤了——宁可自己受伤也不!
天知道Blaise和Pansy为什么不上医疗翼而非得上他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