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娘,不要再骂冰了。是我的不对,如若不是今天我的过分,也不会惹来冰的恕火。”少女挣脱娘亲的怀抱,转拉着娘亲的双手,撒娇地替美男子求情。
“你啊!”刘武毕爱怜地捏了捏女儿的鼻子,抬头对还在自责不安的男子说道:“源儿没事就好了,不过你也知道平常人家的女子像源儿这般大时,侍奴小爷早已成群。有些事情你自己拿捏吧!源儿的身子薄,你去烧点水给源儿擦身去寒。”
牧冰淇眼色黯然地转身之际,却又被那一声温和的“冰”惊得颤动了身子。
“冰,以后下山,我不再吟诗作赋了,也不再迷糊地收那些男子的手绢了。”
少女柔声保证,而此女正是凤灵源。
牧冰淇加快了离去的脚步,轻咬下唇,红了嘴瓣。
抬眼望见牧冰淇远去,刘武毕轻叹。她这个女儿不知伤了几多少男心啊!
“源儿莫非今天又去下山,又收了许多人家的定情之物。”才会惹得一相冷若冰霜的牧冰淇大吃干醋。
“应该是我的不对!以后再遇到别人丢手帕之类的东西我不拣就是了!”说到这里,凤灵源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
怎么说她也是一片诚实实意地送帕子归还失主,哪曾料想到牧冰淇看到那些失主惊艳的双眼时,脸色竟异常难看。甩下迷茫的她与迷醉的失主而独自离去!
“刚刚你还把过错全揽到自个身上。真不知你是有意还是无心。”刘武毕再次叹息。她的这个女儿对感情之事,太过于迟钝,哪像个一岁就有侍奴的主子啊!
凤灵源也是连连叹气。男人心,海底针啊!翻脸比翻书都快,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源儿,你对冰淇怎么交待?毕竟男人的青春是有限的,他也跟了你十余载了。对他,你又何打算?”女儿虽机睿,但在感情方面还需她的点拨。牧冰淇的深情,她是看得到的。就怕女儿不理解啊!可怜了那个痴心人啊!
“冰?对冰交待什么?”凤灵源不解,皱起被黑色绸缎缠裹的额心。
“源儿你也不小了,平常人家的女子像你这么大早就侍奴侍君一大群了,而你呢?床上连个贴近的人都没有。”刘武毕无奈,对这个女儿她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床上没人吗?那毕娘你不是人吗?我的床上毕娘可都是每天都准时报到啊!”凤灵源甚是奇怪。
听刘武毕说完,凤灵源差点没吐血。以她现在的年纪来说才十四岁,十四岁就要侍奴小爷一大堆?这不是存心摧毁国家幼苗吗?
吐血者换人。刘武毕敢肯定她的这个女儿是故意的。她在源儿床上办的可都是正经儿事,她可都是为了源儿的身子着想啊!想不到反被女儿倒打一耙!
“那不能相同而论。我是说你床上总该有个侍候的人了。再说冰淇也不小了,平常男儿家到了他那个年龄也就儿女成行了。你可不能再耽误人家了。”这个女儿看来不把她气死是不罢休啊!
“我知道,毕娘。以前问过冰这个事情都被冰给含糊躲掉,自己也没怎么在意。改天我再问一下冰有没有倾心的人家,冰也该有个妻主了。”凤灵源似懂非懂地猛点额头。自己不能再自私地霸占着冰不放了。这不仅对冰或者他以后的妻主都是很不公的。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刘武毕双手抱着脑袋,如若不是看在源儿和弟弟相像的份上,她早一拳打上源儿的脑袋上了。世间的男儿如若爱上她这个女儿可是有罪受的了!就好比牧冰淇。
“明白啊。你不是和我想的一样吗?给冰找个人家。”凤灵源悲怜地望着刘武毕。这个娘亲看来真是老了,脑子都不怎么顶用了!
“你……”刘武毕牙齿打颤,这个女儿生来就是克她的。而对于牧冰淇她已经尽力了,源儿对爱情太模糊了。要当她的娘亲,看来真得少活数把年。她,歹命啊……好死不死揽下照顾源儿的活,而且是肝脑涂地的义当她的干娘……
第二章 依心而行
雪峰顶,一阵仓促声扰乱了凤灵源的思虑。她扫过那慌乱的背影,暗叹。
不大的房里,凤灵源闭目泡在木桶里。热水对她只是饮鸩止渴。
一双适中的手抚上她的背,源儿嘴中溢出意足的淡笑。还是毕娘了解她啊!
裸着身子被人从桶中吃力地抱出放到床上,清新的淡香围绕着她。
身子的主人,眉心的火焰微微皱起。今天的娘亲力气变小了,而且身体还有着形同男人的清香。难首真是因为人老了所以爱美了。看来自己往后可要让着娘亲一点了!
源儿任由那淡香的主人埋进自己的胸怀。她真有点累了。
牧冰淇蜷着身子躲在源儿的怀里。目光痴迷地望着心爱的女人。
她对自己终是无情。爱上她是幸福也是悲哀。只是那付出的感情怎能收回?明知她的爱早在六年前消失不见,自己还一心不悔地赖在她的身边,只求得她的一丝关注。自做多情地以为她对自己应该会有些特殊,原来这只不过是他牧冰淇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她愿把他嫁人。
抖动的红唇颤颤地覆盖那俊美的薄唇。就原谅他的一次放纵吧!
睡梦中的源儿忽感来自唇上的清冷,奇迹般地抚平内心的冷霜。她像着了魔似的,反口吸取那脆弱的美好,攻占着那香美的口腔。霸气地吸吮,狂略地袭击令她迷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