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看着周围,说。
“都是伯爵家人和亲友的马车。”
钱德勒说,“左边现在是那些亲友暂时休息的地方,右边是总局暂时的办事处。”
“嗯,我看见波罗斯泰了。”
那家伙正一边朝着他们摆手,一边跑过来呢。
“律师带着遗嘱到了,不过陛下的命令,必须在查出凶手后宣读遗嘱,凶手假如在遗嘱上,那他或她,以及他们子女或母亲的继承权也将会被剥夺,这些人原本获得的财产,一半收归国库,剩下的一半由其他所有继承人平分。”
奥尔撇撇嘴,国王这是真的缺钱了。
“您要从哪开始,蒙代尔警官?”
波罗斯泰介绍完前边那些后,很兴奋地问,“哦,对了,这是初步尸检的报告。”
钱德勒去接奥尔之前只粗略地问了一下尸检报告,他也没看过,当奥尔打开时,他也凑了过来一块看。
死者的后脑有磕碰伤,不足以致死。面部有血手印,鼻下与面颊有淤青,怀疑为凶手以手捂住受害者面部所致。左肩胛有淤青,怀疑跌倒磕碰所致。腹部有两处刺伤,为致命伤。双手手腕有压痕,怀疑为凶手禁锢住死者挣扎时所致。
“有看出什么吗?”
“暂时没有。”
达利安看了奥尔一眼,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很显然他看出了一些东西,但现在还不适合说,“这里有保安吗?”
“没有。”
波罗斯泰摇头,“这条道的前方有一个岗亭,每隔一两个小时,就会有巡逻的皇家警察路过。”
“昨天晚上谁巡逻?”
“因为不确定伯爵到底是前半夜被杀还是后半夜被杀,所以两组警察都在这,我把他们叫来?”
奥尔看着波罗斯泰:“暂时让他们在门口等一下,我进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跟着波罗斯泰的一位年轻警官等奥尔进去了才低声问:“蒙代尔警官不想见我们的人吗?”
“不是不想见我们的人,是那四个人说的话不可信。”
看来这是一位和他很亲近的人,波罗斯泰很愿意为他解答。
“不信任他们?”
“他们值班的时候,伯爵被害,要受罚的啊。假如确定是某一组的事,当然只有当值那组要倒霉,另外一组可以安然无恙。但现在这两组都是没看见任何可疑人物,那么与其互相拖后腿,不如合作,都说不知道。
这样两组人最多是一起丢了工作,但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在警察局朋友的庇护下,干点别的,四个人和四个家庭都还能生存。”
所以,警察的口供不可信。
“明白了。”
年轻警察点了点头。
“走吧。”
波罗斯泰说。
两个人也跟着走进了这栋小楼里。
这地方从外边看和其他二层楼没什么不同,但走进来之后……
这可真是个好地方,没有刺目耀眼的黄金装饰,拖地的窗帘用银色丝线绣出百合,沙发上放着米黄色的纯棉靠垫,红白玫瑰放在草编的花篮里,墙上的壁画没有耀武扬威的将军或者绚烂夺目的天使,只有玩耍的孩童与秋天的果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