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首级被夺,又听这等羞辱的言语,东方不败更为愤怒,招招功于要害。
任我行也觉言语过了,不是让眼前这人更为消沉,却是更为愤慨。
那一时,险象万分。两人见的缠斗却成了争夺,这原先还完好的头颅,赫然…
小史都觉得惨不忍睹,眼下更看不清那人到底是不是杨莲亭。
半个时辰后,东方不败衣衫褴褛,双目微微有些呆些的注视着被任我行一掌震碎的头颅。
“死到临头,还要顾及这死小子?”任我行恼怒的吼叫。
却不知,那人愣愣的看着地上那滩血迹,随即仰头哈哈大笑“任我行,你不会懂,永远不会懂的。这比天下第一更让人沉醉,比称雄天下更让人迷恋。你永远不懂!”嘴角挂上残酷的笑意“任盈盈呢?那丫头呢?我一直命人妥善照料,可为何昨日突然暴亡?你居然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闭嘴!”被说中痛处的任我行嘶吼着冲向东方不败“闭嘴!要不是你拿她做要挟我会让人动手?!”
此刻的东方不败早已是强弩之末,勉强躲避,却依旧被疯狂的任我行击中左肩,踉跄着倒退。粘稠的血液顺着嘴角落下,点点滴滴的染红衣衫。
如今,他觉得有些解脱的味道,鼻翼下嗅到些许自由。自修炼武学起,哪一日自己不是用尽全力?自从修炼葵花宝典,才学会任性的放松自我。
慢慢品尝情爱,可惜,便是因爱上了那人,自己才会落到如今这地步。可,并不懊悔。反而有着几分庆幸,这几年来是自己最为快乐充实的日子。在那孩子日日相伴的岁月中,何以能够忘怀?
罢了,罢了,自修炼那葵花宝典后心中再无争斗之心。如今那孩子已经去了,自己留着还有何意?
这世间,还有谁能接受如今残缺不全的自己?
无人了吧,无人能在以平等宁静的目光包容一切的包容自己。
杨莲亭是个傻子,傻乎乎的对自己一而再在二三的仁慈,呵呵,这般又如何能逃脱他的掌心?
没了他,又有谁能在靠近自己?接近自己?
而另一边,那任我行早已起了杀心,眼下更是觉得机会难得,抽过不是谁掉落在地的长剑挥向东方不败毫无防备的咽喉……
56 愿于君相守相扶
却在这时,一匹黑色宝马飞奔而来,掀起层层云土,倒是让那人瞧得有些不真不切。黑马一人多高,全身乌黑发亮的皮毛,在众人视线下发出嘶鸣。
而马匹上白衣少年神色肃然,猛然间勒紧缰绳马匹吃痛而立。那少年怀中紧抱一颗圆形物体,用粗布外衣包裹。也不知里面到底是何物,居然染红那少年半个身子。
在场几人皆都流露难以置信神色,却换来那少年淡然含笑。
杨莲亭千辛万苦赶来,却瞧见那人失魂落魄全身狼狈的模样,心中微微闪过些许无奈,却并不心疼。他不知那人已然陷入眼下这般深的地步,而自己呢?似乎也……否则怎会冒失前来?而非乖乖静等园内?
心中所想一闪而过,随即傲然抬头“怎么?我的大教主,你如今到底为谁而感伤?”浓浓的警告之情“居然敢于当着我的面为我所不知的男子悲切?教主大人对小人还真深情呐~”讽刺一笑。
东方不败只觉一字,累。感情起落太大,他早已不知自己是否还能坚持。
不过心中忽然满足的想要卷缩成一团而放松、傻笑,可一切皆化为淡淡苦笑,那傻小子居然敢这般对自己言语?果真当他无物了?有些气恼他的所言。
“你居然还活着!你这死小子居然还活着!”任我行一见此人便不顾大敌在侧,疯狂的咆哮怒吼“好好好,我今日就送你和你的小情人一同下地府!”
这一吼,让东方不败猛然清醒,也知自己在这般下去当真活不了,连带还有那如今完好无损的傻小子。
却不想,自己还未起身,杨莲亭却把怀中所物抛向任我行“你送我教主一份厚礼,作为属下的又怎会不领情?”
轻轻的,并未用力,任我行也是轻瞧了那小子,把半空中飞来的包袱接住,随即那包袱自行松开,何然一颗死不明的头颅引入眼帘。
任我行随即庞然大怒“谁!谁干的!”居然是他最为喜爱的干将!
杨莲亭翻身下马抽腰间得出青雀舌鸣,坦然迎上那人凶恶目光“哼!”的冷笑声“小史,你带教主下去歇息,此处就交于我吧。”
“是。”小史本能回答,却又觉不对,只是眼下一切无法让他再去细细明辨。
“你?”任我行怀疑的上下打量略显单薄的杨莲亭“怎么?如今的日月神教如此无能,居然让只陪床的兔爷来充门面?”
说心中不戒意,那绝对虚假。杨莲亭冷笑“你怀中的大将便是被我这兔爷斩杀,如何?我行君也想试试。”绝对亲昵的言语,瞬间让在场包括浑浑噩噩的东方不败都冒出一层疙瘩。
“恶心!”任我行虽说还是轻藐的神情,却在心中对此人重新作了判断。
杨莲亭决不会与那些恶人般洋洋洒洒说上几段,才下手斩杀,他还没傻到给这老贼留下喘息的机会。
当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