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她用铅笔一笔一划小心勾勒在了纸上,分开的日子里,这些画像陪她撑过了很多次难熬的想念。
艾野指尖轻触着画中人脸颊的轮廓,那脸庞像储存了她很多个深夜描摹的温度。
一个没注意,眼泪滑落到纸上,将画中人原本含情的眸底晕的模糊。
她捏起整张画贴在胸口,久未说出口的想念在窄窄的小床上,化作无法再拼凑完整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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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禾这一天工作的十分小心谨慎,老板晚上要去参加家宴的事让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话也比平时少了一半。
傍晚的时候,翎烟终于批完了桌子上堆积成山的文件,随手端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
皱了皱眉。。。
她一整天没吃没喝了,周禾每隔些时间都会换上一杯新泡的茶水,就连旁边的水果拼盘,也是到时间就更换,一直保持新鲜程度。
周禾小心问道:“非总,可是水温不合适?我再去准备一杯。”
“今天的茶水有些浓了,苦。”
翎烟倒没有责怪她,许是坐了一天有些疲惫,两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往身后的落地窗旁走着。
周禾知她心里不痛快,向前两步小心收走茶水。
翎烟平时饮食清淡,在喝的上面也只喝白开水或茶,她对茶水要求的也严格,喜欢喝淡茶。为此,周禾特意去报了茶艺培训班,了解茶的文化和冲泡技巧。
她将茶叶的用量控制的极为严格,每次上称之后才泡进水里,生怕多一丝浓,少一丝淡。
今天的用量和水温与往日并无差别,所以周禾断定,她该是因为晚宴的事心里烦闷着,所以会觉得苦。
一路上,翎烟都阖着眼睛靠着后座的玻璃窗,似睡非睡的样子。周禾不忍心打扰她,吩咐司机将车速开的慢慢的,尽量平稳。
驶进夏家院门的时候,翎烟坐正了身子,待车停稳后,周禾开了车门将她迎下来。
夏清川的男人,翎烟的继父郭建,已经站在房子门口迎她,他脸上带着很热情的笑,朝她走过来。
翎烟干脆将脸别了过去,转身去后备箱拿东西。
那些礼品是周禾早就帮她买好的,她拎起来两个包装盒转过身的时候,郭建脸上的笑已近在咫尺,还是那副和蔼的带着点老实的笑。
他率先开了口:“小非,回来啦。”伸手要帮她拿东西。
翎烟“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径直朝别墅一层的房门走去。
家里请的帮忙的阿姨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将她引到客厅坐下。待她坐下好久后,夏清川才从楼上走下来。
翎烟也没起身,随手抓起沙发上的一本杂志翻阅着。
夏清川瞧见她这般模样,淡淡一笑,在她对面落座,和郭建说的话一样:“你回来啦。”
“嗯。”浅浅的淡淡的,十分不情愿的。
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朝这边跑了过来,她兴冲冲跑到翎烟跟前,仰着脸同她说:“姐姐,你的书拿反了。”
翎烟:“。。。。。。”睨她一眼,将手里的杂志调了个头。
小孩儿叫夏一桐,是翎烟同母异父的妹妹,今年六岁,和翎烟眉眼间长得还算有些相似。
阿姨端上来一盘果切,对翎烟说:“小姐,您尝尝,都是夏总按您的喜好让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