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应已经破碎的四肢支撑下,少年咬着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直到最近才从十号指定被正是标明为火种十号的少年【影胄】,与面前的少女,拥有一号指定身份的【猎人】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而且你只是想活下去……对吧、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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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少女们由梦想划出的轨迹,交织在了一起。
他们爱,他们恨,他们哭泣,他们欢笑,他们祈祷,他们祝福,他们憎恶,他们绝望。
交织的梦想相互浸透,直到编织出,那最终的结局。
“我、我的梦想是——”
呢喃着的少年——作为一个彻头彻尾骗术师的【冥咆】双唇无声开阖着,那轻声的话语,已无人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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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在,少年被扔到东zhōngyāng支部之前的时候。
刚刚满十二岁的少年枕着双臂,仰躺在地上,看着没有一颗星星存在的天空。
“喂,阿嵩。”
“……干什么?”
看上去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戴着左右不同的太阳镜,却有着让人会不禁想要用少年来称呼的奇异特质的青年,满脸险恶的神sè,与zhōngyāng本部的部员们映像中那个部长的形象相差甚远。
“昨天是我的生rì,今天我已经满十二岁了。”
不过躺在地上的少年应该完全无法看清青年此时的表情。
“那还真是可喜可贺。”
青年——一玖皇嵩干巴巴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现在两人之间的身份,是zhōngyāng本部的部长,【不死】与无指定的附虫者【影胄】,两人之间的关系,本该如同字面上一样差距甚远。
但是现在,两人却如同稍微有些闹别扭的老友一般共同躺在在这片草地上对着话。
“喂,阿嵩。”
“……干什么?”
青年的语气里满是不耐,不过这样也没办法,毕竟少年已经保持这样的姿势不动,无数次叫他的名字了。
一直以来,少年都是一个有着让人难以置信的愚蠢兼聒噪的臭小鬼。
“我们从特环逃出去好不好?”
然而今晚的少年,似乎有些格外不同。
“……你说什么?”
预料之外的话语终于让青年失去了一直以来的冷静。
“如果是阿嵩的话,大概能够成为勇者吧?”
不像自己,有着【不死】之名的一玖皇嵩,有着与这个骇人名号相称的可怕实力。
明明还在年幼的时候,就和他们一起意外见证了原始三只的诞生,知道了一切真相,而且在那一天同时失去了一切的少年,口中却说出了让人难以置信的蠢话。
而在那个时候,幼小的男孩身上究竟发生了何种变化,还不得而知,似乎即使是那个女人似乎也不完全了解情况。
然而这样的少年,却执着于那些愚蠢至极的东西。
——总有一天,我会结束附虫者的宿命!
明明是弱小至极的存在,参加了消灭异种一号【冬萤】的诞生,却依旧是一个毫无任何建树与成长的废物。
唯一值得肯定的,大概只有毫发无伤这一点吧,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和他一起行动的那一组似乎刚好没有受到损伤的样子……虽然对于这一系列巧合感到惊讶,不过一玖皇嵩依旧没有将少年——【影胄】给当作一回事。
“勇者?你还在说些什么蠢话?——对于附虫者,你跟我们一样,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其中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