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亚雌:“哦。”
那种事情很遥远,小亚雌没觉出什么危机感来。
皮埃尔:“我白天不在家的时候,你尽量别出去。我今天回来,在前面那个街区里,看见有卡斯诺籍的侨民在罢工聚众游行,乱的很。”
小亚雌终于抬起脸来问了一嘴:“他们为什么要游行啊?那是在干什么?”
皮埃尔叹口气:“大约是在反对战争吧,好好过着日子,谁都不想打仗。”
小亚雌嗤笑一声:“打仗不是皇帝跟贵族们想打的吗?他们游行有什么用哦,他们说了又不算。”
皮埃尔讪讪地:“吃你的饭,别胡说。”
“我一会也得去收拾下东西了,卡斯诺那边已经在大规模撤侨,情况要是继续坏下去,我恐怕没法继续在这待了。”
皮埃尔忧心忡忡地瞧着小亚雌,他自己是卡斯诺籍,想走随时可以跟着撤侨队伍转移。只是可怜这小亚雌是个黑户,不管是一并带走还是留下,都是个问题。
皮埃尔思考了许久,决定,找个机会,托关系去开个收养证明,也好给小亚雌办个出境的护照。
难处就在于,皮埃尔只比小亚雌大十来岁,又没有血缘关系,当法律认可的监护人,怕是不太容易。
小亚雌这边,对皮埃尔的心事一无所知,他全心全意地沉浸在了自己构想的复仇计划里面。
他要杀了伯爵,他觉得他对伯爵的恨意,只有伯爵死了才能消解。
十五岁的小亚雌意识不到,这个复仇的任务有多么艰巨,他想当然地认为,杀掉伯爵一个活生生的雄虫,就跟在游戏里面,击杀掉一个任务目标一样容易。
游戏里面,作战用枪,但是他搞不到枪。
皮埃尔是个很谨慎的虫,因为家里有个容易冲动的青少年,所以他们家没有配备用来防卫的枪。
小亚雌于是就买了一把方便携带、削水果的小刀,白天皮埃尔上班去了,他就在家里哼哧哼哧地磨刀。
小亚雌给皮埃尔做饭的时候,鱼都不敢杀,每次想吃鱼都只会去超市里买处理好的鱼排。
但是他对自己的胆量非常有信心,他只是不敢杀鱼,他未必不敢杀虫!
那把本来就开了刃的小刀,很快就磨好了,小亚雌把小刀揣进口袋里,天天上街去闲逛,幻想着能跟伯爵来个偶遇。
要是换在以往那种和平岁月里面,这根本就是痴虫做梦,贵族阶层的伯爵,怎么都不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平民社区里面的。
但命运的诡谲,有时候确实是令人看不透的。
皮埃尔租住的小公寓,处在一片卡斯诺侨民聚集的社区里面,这片社区里有很多商业楼,是贵族名下产业、雇佣低价侨民做工的经营模式。
卡斯诺侨民集体闹罢工,其中就有伯爵的工厂。
尊贵的伯爵阁下,面对着平民的无理取闹,尽管也是火冒三丈,但为了能尽快哄得他们继续工作,避免给自己的工厂带来太多损失,他不得不亲自出面,安抚这群员工。
但是那个场面,极度混乱,保镖们一部分在前面拦住了暴躁的侨民,另一小部分则护送着伯爵,抄小道离开现场。
伯爵在保镖秘书的陪护下,拐进了一条巷子,猝不及防地跟坐在巷子口花坛边上,穿短裤露着两条细白腿吃冰棒的小亚雌,来了个面面相觑。
朝思暮想要杀的对象,做梦似的就出现在眼前了,小亚雌当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瞬间愣在了那里。
伯爵早已是成年雄虫,两年时光并没有让他的外貌改变多少,所以小亚雌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但是在这两年里,小亚雌的个子抽条,眉目也舒展开了,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少年。
伯爵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只是觉着很眼熟,同时,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都被小亚雌露在外面白嫩修长的双腿给吸引走了。
伯爵好猎艳,但他对美貌的成年雌虫没什么兴趣,他就喜欢那种还没有发育完全的青涩花骨朵,十岁上十五岁往下,再小点太稚嫩,再大点也失了风味。
这男孩是亚雌,天然显得小些,刚刚十五岁,标准上卡得严丝合缝。
长相虽然只能算清秀,但是伯爵眼光毒辣,一眼就瞧出来,他是个风骚透骨的小浪。货。
伯爵就盯着他,看他将手里圆柱状的棒冰吞进了口中大半,又吐出来,伸出粉红柔嫩的舌尖,去探寻接着棒冰融化溜到底将将要滴落的甜水。
伯爵觉得自己心底里有火,燎得他口干舌燥,于是他鬼使神差地就走上前去:“小朋友,冰棒在哪买的?”
小亚雌把嘴里的棒冰抽了出来,嘴唇冻得红艳艳,他伸出一根手指给伯爵指了一下:“往那边去,左拐,有个冷饮店。”
伯爵从钱夹里抽出一张钞票给眼前的男孩:“好孩子,你能不能给我带个路?”
小亚雌跟伯爵深深地对望着,他探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甜味,又露出了以往他最招牌的挑逗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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