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谓道:“本盟属下,也是‘护法总监’的弟子。”
常世洲道:“贵‘护法总监’是哪一位?”
马谓道:“‘琼岛狂人’公孙楚兄。”
“天煞’’东方毅忽然哈哈一笑道:“马老大,今夜之战,你们可以就此息手了。”
马谓道:“为什么?”
东方毅笑道:“当然是看在老常的面上了。”
“琼岛狂人”公孙楚忽然大踏步而前,大声说道:“不行!”
他面蒙黑巾,东方毅虽然不知他是谁,但一见他只有一条独臂,半身血迹殷红一片,已知他便是“琼岛狂人”公孙楚,立时一声嘿嘿冷笑,沉声说道:“公孙楚,不行,你要怎地?”
公孙楚厉声说道:“老夫这断臂,杀徒之仇岂能不报!”
“地煞”常世洲嗤地一声冷笑道:“公孙老儿,你要报仇,老夫决不阻止你,但得凭你自己的本领,不得借助别人的力量!”
公孙楚惨厉的一笑,道:“常世洲,你是欺老夫创伤未痊,无力搏战么?”
常世洲冷声说道:“公孙老儿,你如自以为有本领报得了这个仇,可约定时间地点,由你单独和他一战!”
公孙楚自知武学功力皆非水俊浩之敌,约期单独再战,又何能讨得了好处,因此闻言之后,便即沉吟不语。
大凶马谓忽然目注常世洲问道:“常兄和他有交情吗?”
常世洲点头一笑道:“岂只是有交情,还有极深的关系!”
马谓微一沉吟,道:“如此说来,常兄定必要插手管他和公孙兄的这段过节了?”
常世洲道:“公孙楚如是单独和他搏战,不邀约别人助拳,老夫当然只作壁上观,决不出手助阵。”语声一顿,接道:“马老大,你我交情不恶,希望你兄弟看在我和东方兄的面上,不要为公孙老儿和我们成仇!”
“琼岛狂人”公孙楚在“金狮盟”位居“护法总监”,身份虽在“秦岭四凶”之上;但“秦岭四凶”对他心中素本不服不满,闻听常世洲之言,心底略一沉吟,目光瞥视了公孙楚一眼,点首说道:“好,看在你常兄和东方兄二位的面上,我兄弟也只作壁上观就走。”
常世洲立即抱拳微微一拱道:“如此,常某便就先谢了。”
语声一顿,转向“琼岛狂人”公孙楚道:“公孙老儿,谅你眼下已无再战之能,还是由你约定一个时间地点,和水公子单独一战好了!”
公孙楚知道此刻若再逞强,自己必遭羞辱,于是便嘿嘿一声阴笑,道:“不用约定什么时间地点了,反正这杀徒断臂之仇,老夫必报,咱们是哪里遇上哪里算!”
常世洲哈哈一笑,道:“好,这样倒也干脆爽快!”
公孙楚转脸狠毒的瞪视了水俊浩一眼,举起独臂一挥道:“走!”
身形纵起,跃上马背,当先疾驰而去。
***。
“琼岛狂人”公孙楚和“秦岭四凶”等人走后,常世洲这才迈步走近水俊浩面前拱手为礼,躬身说道:“属下参见上座。”
水俊浩微一摆手,道:“常老请勿多礼。”
党让刘道:“东方兄已受命为本教“执法堂主’,属下特带他前来谒见上座。”
东方毅拱手躬身行礼道:“属下‘执法堂主’东方毅参见上座。”
水俊浩拱手还礼道:“东方堂主请勿多礼,本教得蒙东方堂主不弃,应邀受命,实在荣幸万分,水俊浩未学后进,年轻阅浅,以后尚望东方堂主多多指教。”
东方毅闻言,心中不禁暗道:“老常说得一点不错,此人年岁虽轻,武学功力虽然高绝,但却虚怀若谷,为人谦和可亲……”
他心中暗付着,口里却已连忙说道:“不敢当,上座太谦虚客气了!”
水俊浩微微一笑,忽地正容朗声说道:“‘执法堂主’职掌本教弟子生杀大权,责重任巨,不但要执法如山,更须严明,尚望东方堂主能谨慎从事,做到严而不苛,宽而不纵,无枉无屈的地步!”
东方毅心头不由一凛!躬身答道:“是,属下敬遵训谕!”
蓦然——一声哈哈大笑骤起,十多文外的一株大树顶上突地冒起一黄一白两条人影。
这两条人影,正是那一直未曾现身的“圣手赛华伦”慕容仲贤和常婷婷姑娘。
常婷婷娇躯自大树顶上跃下,口中立时一声娇喊:“爹爹!”
常世洲闻听喊声,已知是爱女,便也大声喊道:“婷儿!”
常婷婷一式“乳燕投怀”,白衣飘闪娇躯已扑进常世洲的怀内。她一扑人常世洲的怀内,芳心底顿然涌起一股无限的委曲,竟是忍不住呜呜的哭泣起来……***。
夜,黑沉沉的,轻风徐拂。虽然是春天季节,夜风吹拂中,仍使人感觉丝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