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靠近,我开始能听清她的声音,才发现她不是哑巴,而是小声又痛苦地呜咽着,嗓子仿佛被一万片刀割碎,喑哑撕裂。
“呜呜还给我,把她还给我!”
天色晦暗,墨云翻滚,我什么也看不清,直到那道闪电割裂半边天,她忽然回头看我,恶狠狠地瞪着我。
“把我的啊止还给我!”
我吓得往后退,掉了头就疯狂的跑,而那道声音追着我。
“把我的啊止还给我,还给我,求求你,把她还我!”
那个女人,那个坐在地上哭的疯女人!
她、她长着同我一样的脸,只是头发长一些,看上去也要年轻一些。
为什么,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另一个我?
啊止?
她说的是啊止,还是关芷?
我的未婚妻不是关芷吗?
我我什么时候有了未婚妻?
我有未婚妻吗?
关芷是谁?
我在雨里夺命狂奔,不敢回头。
那个同我一样的声音就追在我身后,阴魂不散。
“还给我,把啊止”
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慢慢跑不动了,而她始终在我身后,缥缈的声音用仿佛能呕血的语调幽幽说着。
“还给我。”
啊止,谁是啊止?
不对不对,关芷,啊止,观止
我忽然站定,雨也在这一刻停止滂沱,我好像想起来了。
观止,她是——
“露露醒了?”
长发美人侧身看我,她生得美,一下子就看晃了我的眼睛,柔软的唇噙着一抹微笑,手里握着一支笔。
我有些懵,刚刚我不是在雨里奔跑吗?
于是我也发出茫然的,“啊?”
她见状担心地伸手过来,冰凉的手探向我的额头。
“还好啊,这不是退热了吗?”
我有些不知所措,和这样的大美人近距离接触,有点超出我的接受能力了,影子不算,祂甚至都不是人。
等等,影子是谁?
我怎么还说对方不是人呢?
这也骂得太脏了吧?!
我被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一个个问题问迷糊了,有些头疼地想伸手揉太阳穴。
另一双素白的手却来得更快,她轻轻地为我按揉太阳穴,手法很好,态度也很亲昵自然。
“是不是做噩梦了?”
美人温柔地问我,我懵懵地点头。
大概是做噩梦了吧?不然怎么会有大美人对我这样温柔呢?
她这态度就好像我俩谈了一样,我哪里谈得上呢?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