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疑惑的看着他。
这家伙看起来好憔悴。
在村里,十五前后,确实是有偷青的习俗的。
所谓偷青,便是大半夜跑去别人地里偷菜,不能被人抓住,还得被人骂,骂的越狠,来年越旺。
“偷锤子呀。”
黄灿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好几天没睡好了,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我都蹲你好久了,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病了?”
“病了?”
陈阳挑了挑眉,错愕的看着他,“病了去找医生,找我有什么用?”
黄灿苦笑,“找医生能管用,我还找你干嘛,我这两天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哪儿都不得劲,晚上还经常做恶梦,我觉得,要不是我肚子里的虫子在搞事,就肯定是犯了什么邪祟,你赶紧给我看看,你要是看不出来,一会儿载我去黄家村,找叔公给我看看……”
虫子?
陈阳挑了挑眉,火毒又犯了?
前不久不才给他清过毒么?这才多久,怎么会又犯了火毒?
而且,犯火毒,也不会是犯困做恶梦这种表现吧?
这时候,汤圆煮好了,陈阳舀了一碗,“你吃早饭没?”
“吃锤子啊,快给我瞧瞧,我现在是又累又困,真感觉随时都会猝死一样。”
黄灿哪里有心情吃什么早饭。
陈阳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作假,便端着汤圆,带着他来到了堂屋。
简单给他检查了一下。
“没问题呀。”
陈阳挑了挑眉,“你身上的火毒刚清过不久,就算卷土重来,也不会那么快的。”
“不是火毒,那就是邪祟了?”
黄灿拧着眉头,“你查仔细没有,好好看看是什么问题。”
邪祟?
他要是什么疾病,陈阳不是医生,不可能给他瞧出病来,但如果是邪祟,陈阳应该也能算是半个专家的。
不过,他也并没有在黄灿身上发现什么异常的气息。
“这段时间,你干过什么,是怎么发病的,还记得么?”
陈阳当即问道。
“怎么发病的?”
黄灿闻言,目光躲闪,扭扭捏捏,一副羞耻难言的模样。
“怎么了?”
陈阳不明白他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
“这个……那个……”
黄灿抠了抠脑袋,又抠了抠脸,全是小动作,有些局促不安。
“这么难以启齿的么?你要是讳疾忌医,我可帮不了你。”
陈阳道。
“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