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看他?一眼吗?”
被嫉妒彻底点燃的残忍与疯意,让索尔眼前只有血色一片。
下场时,西泽尔还沾着血,眼神?却一点不移地看着裴琮,周身气压沉沉。
裴琮给他?擦干净血迹,“你没杀他?,做得很好。”
感受到西泽尔还有点不高兴,裴琮抬头用指节蹭了一下他?的脸,“怎么了?”
西泽尔这才开口,不满道:“刚刚你看他?的时间,比我长?。”
裴琮:“。。。。。。。。。”
西泽尔扣住裴琮的手,在众目睽睽下带着人离开了角斗场,剩余的事情,赫利会处理。
收藏室内。
自从?从?旧址废墟回来以后,他?们就再也没分开睡过。
裴琮适应良好,只是有一点困扰——他?想?摸耳朵的难度越来越高。
西泽尔从?黑池那次之后,再没主动放出来过,那对灰黑的耳朵像是他?的最后一块软肋,平时藏得死死的。
裴琮偶尔会手痒。
比如今天刚刚在角斗场看到西泽尔放出狼耳朵,现在就很想?摸一摸。
裴琮在西泽尔耳边说:
“让我摸一下,嗯?”
“我想?看看。”
等到西泽尔整个人快失控,才慢吞吞地在他?眼前露出一点点耳尖。
毛发细软,隐隐颤着,明显在忍。
裴琮摸得很认真,有时候还要揉一下耳根,西泽尔就僵着,一声不吭地忍完,脸色绷得死紧,然后离开卧室。
每次摸完,他?都不会再和裴琮睡一起。
裴琮习惯了他?的反常,却在半夜被某种声音吵醒,打?开了卧室门,想?出去透透气。
收藏室昏暗一片,只有尽头的灯没关,微光中,他?看见西泽尔背对他?,坐在沙发边。
少?年已经?抽条,几乎快和裴琮一样高,只是依旧清瘦,肩膀微微耸动,指节隐约收紧,喉间压暗的声音正被他?极力克制着吞咽下去。
裴琮目光掠过他?耳侧——
那对平时死活不肯露的狼耳,正颤得厉害,像在等谁来抓住它。
他?走了过去。
“你在干什么?”
西泽尔在听?见脚步声的那一瞬间,几乎是本能藏进沙发的阴影里,外?套拢紧,坐姿撑稳,他?脸色阴沉得吓人,嗓音冰冷:
“没干什么。”
裴琮站在他?面前,看着那双狼耳一晃一晃,伸手揉了一把,没意识到少?年到底在干什么事。
“耳朵在抖。”
裴琮似乎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摸耳朵会让自己变成这幅模样,西泽尔呼吸一下变重,将耳朵从?裴琮手上抽出来,难得拒绝道:
“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