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手枪。
“有时候半夜醒来,我还能闻到茶香。
“
两人陷入沉默,只有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
“我们这种人……“乌特金突然开口,语气里有了几分深沉:“注定回不去了,对吗?“
宋和平没有立即回答。
他望着渐渐沉入海平面的夕阳,那血红色的光芒让他想起了当年自己和阿关去送货,路上遭遇IED袭击时候的情形。
也是那一次,自己阴差阳错认识了厨子,也是那一次,自己因为走投无路而当上了雇佣兵。
一切仿佛都在昨天。
一切又似乎非常遥远。
“也许吧。
“最终他轻声说:“手上沾的血太多,就算回去,也洗不干净了。
“
乌特金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苦涩:“知道吗?我小时候最怕黑。
现在却习惯了在黑暗里杀人。
“
“我小时候怕高。
“宋和平接话:“现在能在直升机索降时开枪。
“
两人相视一笑,那是一种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能理解的默契。
“说真的,“乌特金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到了西利亚后,你打算怎么做?召伊谷不会轻易放过你。
“
宋和平的眼神变得锐利:“想我死的人太多了。
“
然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但至今他们没有一个遂愿。”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江峰急匆匆地跑来:“船老大说两小时后到达拉塔基亚港。
但无线电里收到警告,说是港口那边忽然加强了防卫,而且出现了大批俄军海军陆战队。
“
乌特金皱眉:“召伊谷开始行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