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晖和锦儿不同,那是见惯了各种毒辣的主,她坐在锦榻上,裙下的脚微抬,素言忍着眼泪,去帮她脱鞋子。
“好没有规矩的东西,本公主的宫女都是跪着帮本公主洗脚的!”朝晖冷着脸道。
素言抬眼,望进朝晖的美目里。
她生在深山,南山老人虽然生活清减,但是她又何曾受过这种气来着?
抿了抿唇瓣,她轻声地辩驳:“我不是公主的宫女!”
朝晖坐着冷笑,倾过身子用好看的手指夹着素言的下巴,冷冷道:“本公主的宫女都是三等官宦之家的女儿,你一个山里的野丫头,当本公主的宫女还不配!”
素言的眼里全是泪水,她抿着唇瓣,无声地抗议着。
朝晖也不管她,一个巴掌就挥了过去,“没有眼力劲的东西,本公主让你洗脚是抬举了你,本公主就是让你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要想。”
她的声音冷冷的,“皇兄是什么人,也是你这种粗鄙的人能肖想的。”
“可是苏锦儿…”素言倒底也是个十多岁的女孩家,自觉南山老人也是江湖地位雯然,而且自已才貌和苏锦儿比来,并不差!
朝晖见她还敢顶嘴,更是冷哼:“苏锦儿是苏家嫡生女儿,她的祖父是当朝的宰相,她的父亲是礼部尚书,她的母亲苏夫人,出身名门,而你呢,你母亲又是和你父亲是哪里的野鸳鸯?”
朝晖在外头野惯了,说出来的话也是粗鲁不堪,素言哪里受过这等辱骂。
想回嘴,朝晖又是一巴掌煸了过去,口里怒道:“你以为那宫无尘护着你,本公主就不敢动你了?”
一双喷火的美目喷着火,“只要本公主愿意,你死了他都不会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素言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会遇到这么刁蛮的公主。
她不敢和她硬碰,不然,她真的会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朝晖脚一下子塞到她怀里,声音冷冷:“快洗!”
贱丫头,让她死了这份心,不然,定要她求死不能!
不得不说,朝晖的手段大多来自太后和毒辣,她小时,见过太多太多了,这般话信心拈来,毫不费力!
朝晖几乎是含着眼泪给朝晖洗脚的,一颗颗豆大的泪珠儿掉落在金盆里,朝晖冷笑一声,伸出白嫩的脚,用力地踹上她的胸口:“不长眼的狗奴才,这么烫的水,想烫死本公主?”
朝晖心窝里一阵阵地疼,她在心中发誓,得了势,头一个要弄死的就是这个朝晖。
不得不说,太天真了有木有?
太后都没有办法的人,你有?
也就一个小锦儿能制得住她了,还不是背后的太上皇叔?
朝晖忍着心窝里的痛楚,去换了一盆,这次换来火辣辣的两巴掌:“这么冷,你安得是什么心?”
索性连盆都踹飞了,直直地将素言砸了过去,素言的身子伏在地上,身上全是冰冷的水…
朝晖缓缓朝着她走来,面上无一丝表情:“本公主就是让你知道,低贱之人,就不要想太多,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素言心中一惊,而朝晖则掠过头发,抱怨着:“这里这么湿,怎么坐人,来人,本公主要换辆马车!”
她才不要和这个低贱的丫头在一起…
朝晖离开后,素言趴在地上许久,才慢慢地挪了身子起来…
眼里迸出仇视的目光,这些皇族,这些公主,总有一天,她要一个一个地他们踩在脚下!
两天后,到了雪山,山脚下有座屋子,一进十间,虽然简单,但早就让人打扫干净。
随行的宫人被打发回十里外的地方,他抱着她缓缓踏了进去!
前面是个小院子,里面种着一些奇花。
锦儿觉得奇怪,趴在慕容夜的耳边低低地问:‘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