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忍不住说:“陛下,微臣觉得薛大人的主意很好。”
枢密使附和:“先用火炮轰炸,再用弓箭补射,最后徒兵清扫战场,有可能不伤一兵一卒拿下高丽!”
皇帝听出来了,都想封侯拜将!皇帝问:“有火炮吗?你当五百台火炮是五百把弓箭?今日造,明天就有?”
二人沉默下来。
皇帝叹气:“他怎么那么会给朕惹事?!”
兵部尚书:“陛下,这次真不怪薛大人。先人做出饺子的时候,高丽还是不毛之地。高丽大使竟然说饺子是跟他们学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帝揉揉额角:“薛理不知道他夜郎自大?不要为薛理开脱,他就是一天不惹事心痒痒!”
兵部尚书腹诽,那也没见你责罚。
皇帝不但没有责罚,还有赏呢。
几日后,各国使臣才出京城,内侍就去刑部颁旨。
圣旨内容不多,就说薛理劳苦功高,赐他一处宅院。宅子位于东宫东南方,同东宫只隔一条路的永兴坊。
薛理接旨起身,内侍语重心长地说:“薛大人,陛下做梦都担心你曝尸荒野。赐你永兴坊的宅子,也是因为永兴坊守卫森严,比宣平坊安全。薛大人,你要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啊。”
皇帝出手,宅子指定不小。林掌柜不用辛苦攒钱,薛理心里高兴:“劳烦公公替下官转告陛下,薛理从今往后只是刑部郎中!”
内侍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咱家就说薛大人通情达理。薛大人,咱家还要回去复命。”
薛理送他出去。
待他回来就看到刑部侍郎等人围着圣旨打量。
薛理:“再看也只有一处宅子。”
刑部侍郎章大人:“话不能这么说。这可是永兴坊的宅子!有钱也买不到!”
刑部尚书:“那边住着的不是公主驸马就是有实权的将军。”
刑部另一位侍郎点头:“据说那边的宅子只有被抄家才有可能空出来。抄家的宅子都归国库。要想搬进去只能等陛下封赏。”
刑部小吏微微摇头:“也不定。卑职和薛大人在庐州抄的宅子都卖了啊。”
刑部尚书瞪他:“你还敢说!幸好那边民心不稳,否则陛下定要治你们一个欺君之罪!”
小吏:“那边民心稳定也无需我们去核实灭门惨案啊。”
刑部尚书呼吸一顿:“很会说是不是?”
小吏悻悻地退到同僚身后。
刑部尚书问薛理:“陛下此举只是因为你教训了高丽大使?”
薛理:“陛下很要面子啊。即便陛下认为我不该同高丽大使起冲突,可他想想高丽大使跪地求饶的样子,能多吃两碗饭!”
刑部尚书代入自己,他不希望小儿子在外面惹事,若是小儿子不怕事,还把招惹他的人打到跪地求饶,正好自家又不怕对方,他心里必然美极了!
刑部尚书:“你事先就知道闹到陛下面前陛下也不会责罚你?”
薛理:“陛下不会长他人志气。再说,那些番邦大使哪次过来不被陛下敲打一番?此举不比他含沙射影地敲打有用?”
刑部尚书颔首,把圣旨递到他手里:“这处宅子是你应得的!”
章大人叹气:“也是通明勤奋。换成我,只能同他们大打口水战!”
听闻此话,刑部尚书想起来了:“通明的骑射是跟谁学的?”
“熟练罢了。”薛理道,“我小舅子正是学骑射的年龄。我要教他,还要陪练,日日不敢懈怠,否则孩子会说,你样样稀松,也好意思叫我样样精通!”
章大人不禁说:“难怪章元朗那小子总是和我顶嘴!”
“我记得元朗和林掌柜的弟弟是同窗吧?章大人,在以身作则方面,你不如通明啊。”刑部尚书看看天色,“通明,快晌午了,部里也没有多少事,你快去告诉林掌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