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储君,薛理不好据实以告,干脆说:“长兴侯跟京师有来往,这一点算是触碰到了陛下的底线。陛下饶不了他们!”
林飞奴皱眉:“能不能好好吃饭?薛瑜,你不饿就出去!阿姐,不想吃给大花!”
薛瑜瞪一眼他。
林知了无奈地笑着说:“吃饭,我不说了。”
林飞奴哼一声,夹一块鱼肉放他姐夫碗中:“姐夫,少说话多吃肉!”
薛理很是欣慰地摸摸小舅子的脑袋。
少年又气得哼哼的,但这次什么也没说。
薛理这些日子每天最多睡三个时辰,他自己不觉得困,实则是不敢放松。洗漱后倒在床上,没等林知了灌好汤婆子他就睡着了。
翌日清晨,林知了醒来他还在睡。
林知了悄悄出去,到外面烧点热水洗漱后,薛瑜起来了,俩人驾车去仁和楼。
半道上,薛瑜忍不住说:“三嫂,我们早点搬过去吧。不用起这么早,也不用天天驾车。”
林知了:“先叫你三哥歇两天。过两天飞奴学堂放假,他和你三哥去市场请几个人把家里打扫干净,我们就搬过去。”
“不签长契吗?”薛瑜问。
林知了:“能签死契就签死契。”
“那每月给多少钱啊?”薛瑜好奇。
林知了:“我找人打听过,给他们准备四季衣服,管他们吃住,每月一贯!如果家里的活多,就再请两个。”
薛瑜:“真想快点搬过去。”
“很快的。”林知了心说,只是再过几个日出日落罢了。
五天后,薛理选中五人,三女两男,都在四十岁以上。
三个婆子住西院耳房,一个男子住东院耳房,一个人住正院门房。西院耳房的三人一个负责打扫,一个负责洗衣刷鞋,一个负责做饭。东院的男子负责牲口,主院的男子除了看门就是干一些杂活。
俞丫得知五个仆人这么大年龄,趁着林知了在厨房,就叫林知了再找两个端茶倒水的丫鬟。
“本本分分的丫鬟不好找。”薛理仍在休假,此刻就在北屋。林知了朝北屋瞥一眼,“飞奴说他一到市场说找仆人,那些小姑娘就直勾勾盯着他。”
俞丫不禁懊恼:“我怎么忘了,薛大人是陛下钦点的探花!不能找丫鬟,不能找丫鬟!”
林知了“噗嗤”笑出声:“薛大人心里没有小情小爱。”
“又不是有情有爱才能睡!”俞丫脱口而出。
众人朝她看过来,俞丫脸色微红,低声说:“掌柜的,不是我挑拨,也不是我多心,对于男人而言,娶的睡的和心里惦记的,可以是三个人!”
林知了又想笑:“我知道。”
俞丫:“那你们何时搬家?我们过去搭把手。”
林知了:“只是衣服被褥锅碗瓢盆和书,鱼儿半天就拉完了。等她收拾好,你们下午没事了,跟我过去认认门。”
没有被拒之门外,俞丫等人很是高兴。
正月最后一日,早上,薛理和林飞奴在门外放几声炮竹。
左邻右舍的奴仆听到动静出来,发现薛家门口放鞭炮,意识到什么立刻回屋。
一炷香后,前后邻居带着早已准备好的薄礼上门。
薛理也已准备好点心茶水,请他们去厅堂。
几人到室内,发现家具全是柏木,不由得互相递个眼神,太子的大姐夫开口问:“薛大人的家具都是新做的啊?”
薛理似真似假地抱怨:“陛下太吝啬,哪有人抄家连家具都抄的一干二净。”
本朝大驸马心想说,你抄庐州知府和长兴侯府不也是如此。听说连地皮墙纸都没放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大驸马笑着说:“陛下近来缺钱。听说前几日兵部和工部连着几日天天到他面前哭穷。工部没钱,大家都知道。可是削减的公费开支都给了兵部,兵部竟然也说没钱!真是脸皮厚吃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