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了跟薛理提过伙计叫她挖笋,薛理就说等他休息他带小鸽子和妹妹过去。
戌时左右,薛理和小鸽子回来用了饭,一家人坐在院里歇息,薛二哥趁机说出薛母病了,可能真病了。薛理叫他二哥去挖笋。
薛二哥迟疑片刻:“什么意思啊?”他真不懂。
薛理:“我看你太闲!”
薛二哥噎得说不出话。
刘丽娘乐得笑出声。
薛二哥脸色涨红:“那那要是真病了呢?”
薛理:“伤风着凉不是常有的事?二哥,母亲今年四十三。虽说活到七十岁的人不多,可是这个岁数无论城里还是村里都称不上年迈吧?”
薛二哥下意识点头。
薛理:“二嫂,你母亲和我母亲年龄相仿,她会把着凉当成大病吗?”
刘丽娘:“我娘没看过郎中。不知道听谁说的偏方,多喝热水。去年这个时候不舒服,我叫你二哥给她开药,你二哥帮她拿药用不了多少钱,她都说用不着。喝了一天热水,第二天就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热水喝下去发汗把病气发出来。”
薛理看向他二哥。
薛二哥尴尬地轻咳一声。
薛理:“二哥,这样吧。后天我休息,下午出城挖笋,我带着小鸽子和鱼儿先过去,你去村里看看?”
薛二哥觉得可行。母亲要是无理取闹,他就说顺便过来看看,主要是出城挖笋。
然而薛二哥计划的很好,可惜进门就被二婶数落,“终于舍得回来?怎么不等你娘死了再回来。”
薛二哥气得掉头就走。
到院里隐隐听到他母亲抱怨“怎么又说这些没用的?”薛二哥放慢脚步,听到二婶说“我替你不值。你辛辛苦苦把他们拉扯大,你看这一个个,没有一点良心。”
薛二哥停下,很想回去提醒二婶,父亲病逝时他和大哥在城里,三弟虽然年少,但他日日在万松书院也不需要母亲操心。
转念一想,母亲不憨不傻,她心里这样认为定会反驳。她任由二婶说下去,想必同意二婶的说法。多说无益!薛二哥朝外走去。
“二弟!”
薛二哥停下,大嫂陈文君出现在他身后,薛二哥怀疑她从茅房才出来,问道:“大嫂有何吩咐”
陈文君笑着说:“看你说的。一家人什么吩咐不吩咐。怎么才来就走啊?”
薛二哥看一眼背篓:“我还要上山挖笋晒笋干。”
陈文君闻言很是意外:“笋干又不贵,就是买人家的也用不了多少钱吧。”
薛二哥:“弟妹说能省一点是一点。钱是赚的,也是省出来的。”
陈文君面露迟疑地问:“你在店里做事,又帮三弟妹挖笋干,有没有给你涨月钱?”
薛二哥:“没有。不过要是有人找我看病,弟妹也不会拦着。”
陈文君:“赶上晌午最忙的时候她也叫你出去?”
薛二哥下意识说:“会吧。”
“那就是你也不能断定?”陈文君叹着气替他感到不值,“二弟,别怪我多嘴,三弟日日去书院,家里的重活都是你的,她给你的月钱跟弟妹一样,你不觉得三弟妹太不见外了吗?”
薛二哥心里反感:“大嫂,小侄子该醒了。”
陈文君本能转身朝院里看去,薛二哥趁机溜了。
到刘掌柜的酒店见着薛理,他就憋不住把大嫂的话和盘托出。不待薛理开口他又问:“大嫂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