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沈淮山冷笑,“心机颇深,善于钻研,小柒呀,陆绥可不是什么好人呐。”
沈淮山没待多久就走了。
他每日都很忙,不是在宫里就是城外军营,有点时间,不是来看看姜月窈,就是在府上多陪一会儿白锦玉。
沈宝卿依旧没消息。
但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沈淮山前脚刚走,陆绥后脚就到了。
他刚从皇宫出来,身上还穿着深紫色蟒袍,玉冠束发,俊美无双。
姜月窈刚从后院折了几支红梅,正准备插瓶,便看到他进来。
想到刚走的父亲,她笑了。
“你早来一会儿就碰上我爹。”
陆绥站在柜台前,对上她笑意盈盈的杏眸:“怎么?沈国公又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了?”
姜月窈指着桌上的招财进宝。
“喏,他说你俗。”
陆绥笑了笑,走到一旁坐下来。
二月里,外面依旧寒风凛冽。
酒楼里烧着暖炉,暖意融融。
姜月窈将陆绥脱下来的狐毛大氅挂在一旁为客人准备的衣架上,随后在他对面坐下来,双手托腮,一双杏眸亮晶晶地看着他。
“今日不忙?怎地这么早就过来了?”
陆绥看她一眼,抬手揉了揉发胀的眉心。
“刚从宫里出来,皇上怕我被小太孙气死,便好心放了我出宫透透气。”
‘扑哧……’姜月窈一下子乐了。
“你前日不还夸他聪明吗?今日怎么把你气成这样?”
陆绥摇摇头:“一言难尽。”
茶点送上来,姜月窈正要给他倒茶,陆绥却道:“中午没吃几口,这会儿胃部难受。”
姜月窈一听,忙让素兰给他煮了碗面端过来。
陆绥吃得不多。
但热面食,让他脸色好了很多。
他没待多久,就有人来找他。
姜月窈将他送到马车前,轻声问:“何时休沐?”
“后日。”
“来找我吗?”
陆绥挑眉,故意逗她。
“找你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