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陆绥便搬出英国公府,住进他的私宅。”
“直到三年前,他被任命为皇太孙太傅,皇上赐太傅府,他这才从私宅搬回太傅府,但依旧是一人独居。”
“听说他半个月回老宅一次,陪家人吃顿饭,便离开。”
白晋光轻叹一声:“皇上见他孤苦伶仃,便想让他娶门亲事。”
“当时正值新年宫宴,你姑父从漠北回京,皇上一时兴起就提了这事。”
“当时,陆绥就拒绝了。你姑父也没同意。”
“但皇上依旧没死心,这亲事就一直吊着……”
他说完问白绍川。
“你怎么突然问起此事来?”
白绍川摇头:“只是今日恰好在万鹤楼碰见陆大人,便想起此事来。”
白晋光没多想,两人又聊了几句,便各回各的院子休息去了。
……
夜深人静的珠宝楼-金镶满玉大门口。
一辆马车稳稳地停在那里。
马车内,姜月窈将脸扭到一旁,整个人气呼呼的,连看都不愿去看坐在对面的男人一样。
陆绥敛着眉眼,看了一眼手背上那一排清晰的牙齿印。
不由得冷笑一声。
“姜月窈,你是属狗的?”
“对,我就是属你的!”姜月窈立马反唇相讥,不甘示弱。
陆绥抬眸,幽深的视线落在她气鼓鼓的小脸上,深吸一口气。
再开口,冷厉的语气也缓了几分。
“上次的事,是我说话的方式欠妥,你生气不理我也应该。”
姜月窈震惊地睁大双眼。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太傅大人这是在向我道歉?”
“为何不可?”陆绥看着她,“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不可以。”
原本板着脸的姜月窈,眼珠轻轻转了转。
“别以为你道歉,我就会原谅你。”她说着将白嫩的手腕往他跟前一伸,“你自己看,手腕都青了。”
她皮肤白得通透。
他刚才的确是使了些劲儿……
看着她腕子上的淤青,陆绥挑开帘子,回头看她。
“金镶满玉今日来了不少新款,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