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会这么舒畅?
一步两步。
三步四步。
仅仅百步就靠近。
近在咫尺。
那个男人。
“他”正坐在高地上,盘膝而坐,嘴里吐着肥皂泡泡,像个孩童般灿烂的笑着。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他的脸很熟悉,眉毛弯弯如远山的轮廓,不深不浅,语气和泰,也和蔼。
仿佛是一个抚慰天地为己任的老人。
但他的脸过于青秀。
没有老态。
只有朝气。
“你是……?”文竹把最想问的问题呼之欲出。
然而却陷入了无限的沉默。
当手指足以触及到他的时候。
眼前的光景全数破碎了。
对方的身形与他重合。
融为一体。
接着,等到文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觉又在熟悉的草地上,只是手掌之中暖呼呼的。
他摊开。
发现是一枚骰子。
而那正是“上帝之骰”。
“余白,你看起来很喜欢这个东西,但我还是想要告诫一下,这东西可是那帮魔术师搞出来的玩意儿……是三无产品不说,据说还是非常邪恶的东西。”
文竹抬头,发觉眼前的伏伏拉早已没了先前意林出现时的洒脱自然和目光坚定。
取而代之是胆小甚微和眼神飘忽。
“无妨。”
就在文竹思考的同时,他的嘴居然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发出了不属于他声线的声音:
“结社抛下的东西,何尝不是源自于他们最初的理念,他们认为世界要永恒运转,这世上百分99%的人都是无用的存在。”
那是余白的嗓音。
沉重。
又正义。
“但我余白不这么认为,哪怕是一块石头,坐落在这片草地上,也会记录下属于它的历史。
历史本身也是一样,脱离不了那99%的创造。”
伏伏拉含泪点头,激动不已:
“您说的太棒了,余白先生!您的话语,令我感到了一道雷劈在了我的脑袋上!哦,用你们古夏的话说,应该叫‘茅塞顿开’!”
余白笑了笑。
走进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把这号捏在手里,是想时刻提醒我自己,一味的屠杀和创造纷争不是解决办法,唯有真正的正义才是。”
“是的,余白先生,您的正义公理,哪怕是您身后的那群孩子,他们都一直信以为真,不对,应该说那才是真正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