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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记忆碎片19（第7页）

孙必振叹了口气，看着猎头司，只求他快点说些什么。

等待了许久，猎头司终于发话了：

“我问你。”

孙必振连忙点头。

停顿三秒后，猎头司伸出右手，指着昏迷的召潮司继续问道。

“此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孙必振绝不敢在这种场合下撒谎，他如实回答道：“没有关系！”

猎头司收回了手，他又问了一次：

“此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孙必振再一次答道：“没有任何关系！”

猎头司面无表情，但他召唤出了自己的太岁。

太岁，是信徒们驯服的地狱生物的统称；不同于人间生物，驯服后的地狱生物永远不会背叛主人，因为主人的死亡会导致它们一同丧命。

猎头司的太岁是一条铜单质组成的林蟒，仅蛇头便有半米长。

林蟒太岁盘绕在猎头司身侧，它的信子足有十五公分长，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紧盯着孙必振，估计十个孙必振也不够这林蟒饱餐一顿。

“你敢骗我？”猎头司问。

“不敢！绝对不敢！”

“此人和你是什么关系？”猎头司第三次问道。

自知性命攸关，孙必振不敢再冒险说实话了，他圆滑地回答道：“您说什么关系就什么关系！”

“你实话实说。”

“那……就是没有关系。”

猎头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良久，他又问道：

“既然没有关系，你为何救她？”

这个问题让孙必振头痛不已：他也想不通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念头才救了这个异教的女祭司，又背着对方的“尸体”走了一路。

眼见猎头司就要失去耐心，他急忙答道，“因为我身上恰好有欺诈司给的灵药！”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猎头司满意，他摆摆手，给了孙必振第二次回答的机会。

“呃……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救她。”孙必振只好如此作答。

既然对方无法回答这一问题，猎头司开始了穷举式的提问：

“因为好女色？”

孙必振连连摇头，“您太抬举我了，您也不看看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猎头司仔细打量了一番召潮司，觉得孙必振说得有理，又问道：

“因为助人为乐？”

孙必振再度摇头，“绝无可能。”

“因为同情？”

这个猜测在一定程度上符合孙必振的心理，他生怕自己总是摇头会惹恼猎头司，于是便点头回应道，“大概如此。”

“很好，”猎头司似乎很满意，他的林蟒也渐渐低下脑袋蛰伏在了地板上，“说，你要贿赂给启明司什么？”

这下孙必振无论如何不能回答了，他如是叙述道：“欺诈司有命，非启明司不得开口，您行行好，饶了我吧！我无论如何不能说啊！”

猎头司通情达理地点了点头。

此刻，孙必振已经被疲劳和猎头司的威吓折磨得失去了兽性，原本献头的打算现在被他彻底抛却在脑后，唯独欺诈司耳提面命的任务没有忘记。

“启明司在青梯一十五级，我无法知会他，你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