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速缠斗在一起,钢剑相交,迸出耀眼的火花。
银喉的长剑大开大合,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千钧之力;
而对手的细剑则刁钻灵活,专寻防守破绽。
突然,对手一个突刺,细剑擦着银喉的手臂划过,顿时一道血痕浮现,红色的血珠渗了出来,滴落在擂台的地板上。
但银喉却是一眼都没看伤口,只是猛地一个横扫,逼得对手连连后退,紧接着一个箭步上前,长剑如毒蛇吐信,直取对手腹部。
对手慌忙举剑格挡,却慢了半拍,银喉的剑刃划过他的大腿,瞬间鲜血喷涌而出,在白色的布衣上晕开大片刺目的红。
对手吃痛,单膝跪地,手中的细剑也有些握不稳。
银喉却没有丝毫留情,长剑再次挥出,这次直接削在对手的肩膀上,皮肉翻卷,鲜血飞溅,甚至是溅到了前排观众的脸上。
那些观众不但没有惊恐,反而更加兴奋地嚎叫起来。
银喉趁势一脚踢开对手手中的细剑,将长剑抵住他的咽喉。
王牌终究是王牌。
银喉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伴随着观众的欢呼声,银喉收回长剑,微微喘气,喉结处的疤痕随着呼吸起伏。
高德旁观完这场比赛,悄无声息地向着旁边站着的女侍走去。
“你要报名参赛?”穿着黑色纱衣的女侍看着高德确认道。
高德点了点头。
“你跟我来。”
女侍推开布满铜锈的侧门,穿过狭长的走廊时,高德闻到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左侧房间传来低沉的呻吟,某个受伤的剑士正在接受治疗。
“这边。”女侍在尽头的橡木门前停下。
敲开房门后,房间里是一个肉山一样的胖子,斜躺在宽大的椅背上,右手把玩着沉甸甸的金怀表,应该是剑馆类似于“经理”或者“主管”一样的角色。
“这位先生要报名参赛。”那女侍指着高德介绍道。
“哦?”那胖子挑了挑眉,坐直了身子,他没有追问高德的来历,而是打了个响指,当即与高德讲解起了规则,“先讲规矩。”
“丑话说在前头,你报名参赛的话,参赛之前要先签署一份免责条约:
在比赛中不论是受伤还是其它更严重的后果,都由你自己承担,与本剑馆无关,医药费什么的你自己出,顶多是被捅穿心脏的话,免费送你一份裹尸布。”
“还有,我们这儿只玩湿式击剑——不戴护具,不穿锁子甲,剑刃开锋。”
“另外,所使用的剑器,也必须从我们剑馆提供的剑器中进行选择。”
“对手也是由我们安排。”
“不过什么时候参加比赛是由你自己自行决定的。”
“至于酬劳,你这种第一次参加比赛,没什么名气的剑士,一场比赛的酬劳是10金雀花币,如果获胜将额外获得5金雀花币。”
“没问题。”高德点头道。
说完这些,胖子主管面色微沉,又提醒了一句:“还有一点你要注意,参加比赛的剑士,是不允许自行下注的,买输买赢都不行,一旦被我们发现后果你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我明白。”
整个报名过程十分顺利,也没有太多的考察,唯一的要求就是签下那份免责条约。
这是因为像这样伤亡率极高的剑馆,其实是极其缺少剑士的,在这种情况下,有人能报名参赛,他们自然是求之不得。
因为每有一场比赛开展,他们都能从中谋取到巨额的利润。
签完免责条约,高德当即要求尽快安排自己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