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自远厌恶地瞅一眼汪有志,不耐烦拽起文来:
“敢问贵公子复习效果如何?可想去派出所写一篇《信狱中杂记》?”
姚师一拽文,苦酒一口闷。
全班愕然。
姚自远拽文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姚自远针对汪有志拽文。
汪有志家的人脉不一般,平时都是同学让着,老师宠着,姚自远再怎么拽文,也不会拽到汪有志头上。
汪有志万万没想到姚自远对他拽文。
凭什么呀?
你儿子跑野外的工作,是我爸爸帮他办调动,才有了坐办公室工作好不好。
班主任已经知道派出所的事情,为啥拽文拽出个《新狱中杂记》?
狱?
他想暗示啥?
姚自远好像才看见方博。
他上下打量穿着月白色的确良衬衣,脚蹬黑色皮鞋的方博,不由皱眉说道:
“方博?你是在家待腻了,想来教室舒筋活血吗?”
方博朝姚自远微微躬身,礼貌有加说道:
“老师好,高考还有几天,我特想来聆听恩师谆谆教诲,就来了。”
方博很平静,表情平静、声音平静,一切都很平静。
他斜睨汪有志,一语不发。
汪有志,就算你家有人脉,矢口否认和黑皮无瓜葛,撇清自己打砸抢责任,老子就想看看,你怎么撇清你与任晓菲的那个事实。
汪有志惨遭姚自远拽文,看着方博一脸嘲弄,心中一紧:
情况不妙啊。
他陪任晓菲去医院检查那件事,方博知道了?
汪有志一下蔫了。
他的额头冷汗直冒,有点站立不稳,赶紧用手撑住桌面。
姚自远扭头怒视任晓菲,寒光如剑
任晓菲也觉得情况不大对劲了。
姚老师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啊。
东窗事发,东窗事发了。
肯定是去医院检查那件事,被姚老师知道了。
任晓菲万念俱灭,“哇”地放声大哭。
姚自远怒吼:
“你还有脸哭,哭顶个屁用,没人骂你破鞋,算你走运,我真是瞎了眼,高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