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晓菲便一直和爷爷奶奶生活,倒也无忧无虑。
前世,任晓菲嫁给了本市首富家的龟儿子。
那龟儿兴趣广泛,博爱无限,婚后在外养了三宫六院,夜夜笙歌,花天酒地。
任晓菲撞破龟儿与众妃的好事,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闹了几回,收效甚微。
于是画风突变,频繁出没奢品店,流连忘返按摩院,日渐精进,乐此不疲,很快跻身收藏家之列,专收奶狗帅哥,成为上流社会可近观,也可亵玩的茶婊级白莲花。
女人的面纱一旦掀开,神秘感便如退潮海水,来去匆匆。
重生了,方博对这位同班漂亮女生,已然毫无兴致。
方博审视的目光,令任晓菲很不自在,怒道:
“你盯着我看啥呀,无聊!”
方博皱着眉头,不紧不慢说:
“任晓菲,有话好好说,是你约我见面,你戳在我面前,我不看你,看空气?”
任晓菲平日被男生骄惯多了,没想到方博会直接怼人。
她斜睨方博,心中不由诧异:
方博今天好嚣张!
他说话的神态,不像那么平日彬彬有礼;看人的眼神,也是陌生而粗暴,放肆得很,像是变了一个人。
任晓菲不甘示弱,声音提高八度:
“谁约你见面了?我只是要问你,你写这种低级趣味的信,看我好欺负是吧?”
方博瞅一眼任晓菲手中的白色信封,有点不耐烦了:
“再说一遍,这封信不是我写的。”
操场上无精打采的同学,听见这边的争吵声,立马眼神矍铄,悄无声息向他俩靠近。
美人怒斥渣男,这般好戏,谁不想看?
任晓菲看一眼围上来的吃瓜群众,脸庞微红,声音越发高亢:
“方博,这信上明明白白是你的署名,你还想抵赖?”
任晓菲声音之大,显然不在乎有人给她写情书,甚至就是想让别人听见。
方博摇头,长长叹口气。
前世那个遥远的中午,任晓菲挑起情书事件,指责他写了下流情书,侮辱她人格。
方博百般辩解,仍遭任晓菲奚落,并把这封信交给了班主任。
班主任姚自远怒不可遏。
任晓菲是老姚心中圈定的儿媳候选人,岂容他人染指?
姚自远当着全班面,一顿冷嘲热讽,严酷打击,逼迫方博又是写检查,又是请家长,花样玩尽。
那个年代,校园风气保守,一个高中生写个情书,必遭各路正人君子狂喷。
方博一信成名,颜面扫地,灰头土脸成为众生耻笑的谈资,惨遭社死,殃及高考。
多年后,方博才知道,任晓菲当众曝光情书,乃是她与班长汪有志联手,刻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