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确实不是好人。
"
"
但你要明白——"
他转身望向殿外渐沉的暮色,语气中带着某种奇特的笃定:
"
毒蛇最清楚怎样对付毒虫。
"
欧阳锋整理着西域风格的锦袍,金线绣着的蛇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他瞥了眼身旁的侄儿:"
克儿,你说殿主突然召见,所为何事?"
欧阳克把玩着铁骨折扇,扇面上新绘的墨竹还带着松烟墨香:"
总归不是请我们叔侄喝茶。
"
他忽然压低声音,"
叔父,听说前日锦衣卫从东瀛带回几个"
"
噤声!
"
欧阳锋突然按住侄儿肩膀。
前方引路的侍卫虽然仍保持着标准步伐,但耳廓明显动了动。
穿过三道朱漆大门后,侍卫停在一间没有窗户的石室前:"
二位,请。
"
石室内,张小天背对着门站在一幅巨大的东瀛地图前。
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指了指案几上的茶盏:"
白驼山的云雾,尝尝。
"
欧阳锋瞳孔微缩——这茶是他去年托人从西域捎来的私藏。
"
殿主"
欧阳克刚开口,就被墙壁突然亮起的光影打断。
雪白的墙面上,浮现出两个猩红大字:
【南京】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石室里只有光影变幻的声响。
当放映到某个片段时,欧阳锋的蛇杖突然"
咔"
地裂开一道缝;欧阳克的折扇则早被捏得扭曲变形,扇骨刺破掌心都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