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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摩院深处,烛火通明。
三名白眉老僧围坐一案,案上摊开的《寺志》旁堆满手稿,最上方一张写着《天魔功法特性推测》。
"
据《寺志》载,天魔功可惑人心智,需以‘金刚狮子吼’破之。
"
首座长老提笔在纸上勾画,"
另可辅以‘伏魔袈裟阵’困敌……"
无人质疑这些结论的来源。
更无人知晓,真正的"
天魔秘术"
与《寺志》所载截然不同——当年玄慈至死都未能逼出天武殿主的全力。
深夜,铜人巷传来细微的刮擦声。
两名执事僧手持铁铲,正一点点磨平某具铜人后颈的铭文。
月光下,依稀可见"
玄慈监制,建中三年"
的字样。
"
师兄,这些铜人为何要磨去铭文?"
年轻僧人低声问道。
"
嘘——"
年长僧人紧张地环顾四周,"
《寺志》有云,铜人乃达摩祖师所留,岂能有后世年号?"
他们身后,几具被刮花的铜人空洞的眼窝中,残留着暗红色的锈迹——那是百年前武者鲜血浸透的痕迹。
藏经阁地底的悔过室内,一块青灰石碑被铁链紧锁。
碑文斑驳,唯有一行字依稀可辨:
"
玄慈炼尸为傀,天道不容!
——玄澄"
守碑的戒律僧每三日巡查一次,记录道:"
魔僧玄澄疯癫妄语,碑文已施法镇封。
"
最新一条记录旁,还画着朱砂符咒——他们甚至不敢直接销毁这"
邪物"
,生怕触动什么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