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城中央,刑场四周黑压压地围满了百姓。
文天祥高坐监刑台,目光冷峻,手中令签猛然掷出——
“斩!”
刹那间,十名刑部刽子手同时挥刀,鬼头大刀寒光一闪,十颗人头滚落在地,鲜血喷溅数尺。
然而,这只是开始。
蒲氏一族四千二百余人,黑压压地跪满了整个刑场,哭声、咒骂声、求饶声交织成一片。
行刑持续了两个时辰,刑部的刽子手们早已汗流浃背,手臂酸麻。
“咔嚓!”
又一把鬼头大刀砍缺口了。
“第三十把了……”
一名刽子手喘着粗气,甩了甩发麻的手腕,咬牙道:“这帮人的脖子是铁打的吗?!”
旁边另一名刽子手瘫坐在地,苦笑道:“老子这辈子砍的人加起来都没今天多……”
陆秀夫站在文天祥身旁,翻开名册,皱眉道:
“文尚书,蒲氏九族四千二百余人,现在才斩了不到两千。”
文天祥冷冷一笑:“无妨,继续。”
眼看刽子手们已经累趴下,杨康冷哼一声,大步上前,一把扛起陌刀,喝道:
“陌刀军,跟我上!”
五百名陌刀军齐声应和,踏步上前,刀锋寒光闪烁,杀气冲天。
“唰——!”
一刀下去,三颗人头同时落地,鲜血如泉喷涌。
陌刀军的效率远超刽子手,但即便如此,这场屠杀仍然漫长至极。
鲁有脚擦了擦额头的汗,捶了捶后腰,骂道:
“特娘的,老子都砍了一百多个了,还没砍完……”
他转头看向杨康,喘着粗气道:“杨将军,你们陌刀军能不能再上一队?老子这把老骨头快散架了!”
杨康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下一队!
上!”
又一队陌刀军踏步上前,刀光如雪,血溅三尺。
日落时分,刑场上的尸体已堆积如山,鲜血浸透了整片土地,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文天祥站起身,环视四周,确认名册上的名字已全部划去,这才缓缓合上册子,淡淡道:
“收尸,焚化。”
陆秀夫点头,挥手示意士兵清理刑场。
远处,泉州百姓默默围观,无人欢呼,也无人怜悯。
这里特别说一下,蒲寿庚这位蒲氏一族的族长,作为忽必烈亲封的“闽广大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