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拎起来一瓶福佳白,上下摇晃了好几下。
夏松萝瞪大眼睛,看着他一撩毛衣下摆,表演了一手“腹肌开瓶盖”。
动作特随意,就只是朝腹腰一蹭,“砰”的一声,瓶盖应声而开。几星白沫溅到他身上,酒瓶里金黄色的泡沫开始往外喷涌。
……
这个卡座的附近,就有通往二楼的楼梯。
苏映棠领着金栈上楼。
二楼是条回廊,临空一侧装着栏杆,能够俯瞰下方。
刚拐进那条回廊,苏映棠的脚步倏然一顿。
她看到江航正站在栏杆前,背对着他们,看向下方的卡座。
苏映棠走上前,看他竟然连降噪耳机都没戴,诧异:“江航,你怎么来这里了,耳朵受得了?”
江航转头看她,脸色阴沉:“你究竟想做什么?”
“什么?”苏映棠问。
她拢了拢眉头,才能明白他的问题,“你说我把齐渡喊回来招待客人的事情?”
江航讥诮:“你手底下的人全死光了是不是,知道我和他不合,你还让他招待?”
“你不是怀疑夏家父女都是刺客?”苏映棠打量他,揣测他反常的原因,“我看资料,也分辨不出来,就想着让齐渡回来帮帮忙,试探一下,毕竟他也是个刺客……”
人家聊天,金栈原本不打算插嘴,听到这,打断了她:“你说什么?他是刺客?”
“别误会,齐渡的确是咱们十二客的人,但他绝对不是刺客。”苏映棠回望金栈,“他从很小就被寄养在我们家族,我可以向你保证,他没有任何问题。”
金栈搞不懂:“但你说他是刺客。”
苏映棠解释:“我们平时开玩笑,常说他是个芳心刺客。”
这么一说,金栈就懂了,那小子是个情场高手。
金栈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苏小姐,咱们有话说到前面,目前我对她的怀疑,达不到百分之一。她是我带出来的,我有责任……”
“放心,我以掮客的身份保证,一根手指头都不会挨着她。”
苏映棠明白他的意思,“就只是聊天,陪玩。尽地主之谊,原本就是我们该做的,不是么?齐渡看着不着调,实际上非常有分寸。我也绝对不会允许我的手下,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
苏映棠来了一句转折,“我也和你有话说在前面,我喊齐渡回来的时候,他老大不乐意。现在看他,对那位夏小姐很感兴趣的模样。如果他们有机会谈成一对,那再做什么,我可就管不着了。”
金栈寻思了下,认为苏映棠这番话还是可信的。
而且以他对夏松萝的了解,油盐不进,不解风情,吃不了一点亏。
金栈点了点头:“有你这句‘放心’,我就真放心了。”
苏映棠再次看向江航,揣测他的反常:“你既然无法分辨,就让齐渡试一试吧。”
江航没说话。
金栈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那双手快把栏杆抓碎了。
金栈难得生出好奇心,走上去,也往下方卡座看。
厉害,腹肌开瓶盖。
金栈想起自己车尾那个难看的摩托车托架,想报仇很久了。
他伸出手,在江航右肩膀上一按:“一个是queen钦点的芳心男刺客,一个是你怀疑的温柔刀女刺客,真的是棋逢对手。你也紧绷了一路了,走,坐下来一起喝杯茶,看他们两个顶级刺客过招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