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人这几日安分了不少,夫人派人盯住了二老爷,暂时没发现异常。”白青机械地汇报着,声音平板无波。
周砚漫不经心地听着,突然开口打断:“齐小川这几日在做什么?”
白青愣了一下,随即掰着手指开始细数:“前天睡了整日,昨早起来喂了鸟,午饭后在书房看书,傍晚去花园散步。。。。。。”
“哦,还给张妈讲了怎么做一种叫‘披萨’的西洋饼。。。。。。”
周砚听闻揉眉:“他现在在做什么。”
“应该。。。。。。大概可能是在给丫鬟们讲故事。”白青老实回答,“讲什么。。。。。。泰坦什么号的故事。”
讲故事?!
周砚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这么多天,他将自己救命恩人丢一旁,居然去为小姑娘们讲故事?!
他的胸口突然涌起一股无名的火。
齐小川,好样的!
白青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的气氛徒然骤变,默默往后挪了半步。
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提到齐小川,少爷的心情就会变差。
那为什么还要提?!!
白青:。。。。。。陆青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他不想做汇报这个工作,一点也不好玩~
“去告诉他,”周砚声音冷冷道,“我醒了。”
白青点头如捣蒜,转身就要往外跑。
“等等。”周砚又叫住他,眼神阴晴不定,“。。。。。。不必了。”
白青:。。。。。。
他困惑地眨眨眼,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所以是去,还是不去啊?!
周砚已经闭上眼睛,挥手示意他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铜制弹壳被反复抛接的清脆声响。
窗外,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
伤口的疼痛明明已经减轻,可周砚就是觉得心口烦闷得很,还愈演愈烈。
花园凉亭里,故事来到沉船那段。
刚讲一会儿,便有小姑娘落泪不止。
齐小川看着泪眼婆娑的小姑娘们,半开玩笑地说:“好了好了,再哭下去,眼泪都要把周府的花园淹了。”
“齐先生就会取笑人!”春桃红着脸反驳,却忍不住又抽噎了一下。
正当众人说笑间,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凉亭外传来:
周少爷冷笑:“沉船?周家的船绝不会沉。”
齐小川:。。。。。。
丫鬟们顿时噤若寒蝉,纷纷起身行礼后识趣地退出了凉亭。
齐小川站起身,喉咙发紧,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几日不见,周砚消瘦了不少,下颌线条更加锋利,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得能看透人心。
“。。。。。。少爷怎么下床了?”他干巴巴道,“王大夫说您还需要静养。。。。。。”
周砚缓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