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也被李纳的故事给感染了,愤怒的捶了墙一拳,怒声问道:“那后来呢,你就没找他算账?”
“当然找了。”
李纳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刚才的讲述道:“我发现是他坑了我后,心如刀割,怒火滔天,忍着疼痛,硬生生追了三百多米。”
“但是人怎么可能跑的过火车,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只能无力的看着火车,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变成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我当时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发誓一定要将冯大为给杀了,于是我咬着牙,沿着火车道,往前走,准备走回吉春。”
“当时火车已经出了南方境内,夜里格外的冷,而我又只穿了一件毛衣,没一会就被冻的没了知觉,瘫在铁路上睡着了。”
“等我再醒来。”
李纳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发现自己躺在一户人家的炕上,后来一打听才得知,是他们到铁路上捡煤渣,意外碰到,救了我。”
“并且还捡到了我随身携带的这个黑色帆布包。”
“当时的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并没有多想,和那家的老两口说了感谢后,就毅然决然的出发了。”
“而现在想来,才知道,我当时是那么的幸运,幸运没有被狼吃掉,也没有被冻死。”
“再后来。”
李纳接过徐文丽递过来的温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我一路走,一路要饭,终于在一个月后,走回了吉春。”
“当我踏上吉春的土地那一刻,我疯狂的大喊,冯大为,老子回来了,你弄不死老子,老子就弄死你,结果。。。。。”
李纳露出一丝苦笑,“我太幼稚了,有了三十多万的冯大为,摇身一变,成了吉春市小有名气的企业家,身边的后腿子无数。”
“别说杀了他了,我就连接近他的机会也没有,于是我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选择报警,希望警方能还我一个公道。”
“结果冯大为早就料到我会这样做,他早早的将我父母,妻子以及孩子软禁起来,用他们来威胁我不要报警,否则就送他们上西天,那一刻,我承认,我慌了。”
“一个大男人,无助的像个孩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每天都活在黑暗之中,心里满是不甘与绝望。”
“再后来!”
李纳抽了抽鼻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释怀一笑道:“我经常莫名其妙的晕厥,时不时还会突然间头痛,甚至记忆力也开始变差。”
“于是我去了医院检查,医生说我脑袋里有肿瘤,必须要尽快做手术,否则活不过两个月,并且手术存在着很大的风险,我很有可能会变成傻子,甚至是死亡!”
说到这里,李纳笑了,笑的无比的凄凉。
眼神之中,既有对命运的不甘,又满是无奈。
“你应该听说过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笑过之后,李纳继续说道:“这个病,就是压垮我的那最后一根稻草,那时的我,感觉整个天塌了,自己曾经引力为傲的一切,全都没了。”
“从那一天起,我活的犹如一个行尸走肉,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终日在街头游荡,慢慢的,我也就成了大家口中的臭要饭的,和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