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忍耐了一天了。
她正吃着呢,聂珩就回来了。
他满眼的流光溢彩,脸上也满是愉悦之色,仿佛拥有了所有一般。
火红色的红袍穿在他身上,叫他更是容光焕发。
聂珩坐到了她的身边,摸了摸她的脸:“阿桃,累不累?”
沈桃言:“还好。”
聂珩:“我们早些歇息?”
沈桃言眉眼如丝,瞪了瞪他:“会不会太早了?”
聂珩勾了勾她的手指:“不早了,天黑了。”
沈桃言捏住了他的手指:“你的却扇诗怎么作得那么大胆?宴上可还有你的同僚呢。”
聂珩无所谓道:“这有何妨,他们要参就去参吧,这些小事儿圣上不会放在心上的。”
沈桃言不放心:“那平阳王呢?”
聂珩亲了亲她的脸:“阿桃,今日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别提不相干的人。”
他的手指慢慢摸上她的鬓角:“钗环重不重,我给你卸了可好?”
沈桃言:“嗯。”
聂珩的动作很轻柔,一点儿也没有弄疼沈桃言,他扶起她的一缕秀发亲了亲。
“真好。”
沈桃言:“嗯?”
聂珩站在她的身后,抬起她的下巴:“阿桃,是不是该换称呼了。”
沈桃言笑着问:“你想听我喊你什么?礼之,阿珩,还是夫君?”
她刚说完,聂珩就俯身低头含住了她的嘴。
沈桃言被他亲得晕晕乎乎的,回过神时,她已经在锦被上了。
两人就像两片漂泊的云,终于在这一刻交融在了一起,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而旖旎了起来。
次日,沈桃言一早就要去拜见大夫人和大老爷,她是被聂珩抱起来的。
昨晚,她想要停了,与聂珩说的借口,就是第二天还得去拜见公婆。
聂珩没停,只答应她,明日一定不会叫她误了时辰。
于是,沈桃言还在迷迷糊糊时,聂珩就给她拧了帕子梳洗,还给梳起了头发。
叠珠和叠玉在旁边茫然地站着。
不是,大公子怎么连她们的活儿也要抢。
好在到最后,还是叠珠和叠玉替沈桃言挽了发,更了衣。
沈桃言到了大老爷和大夫人那儿,全程都只点头,不怎么说话。
李雯君和聂晏以为她是羞的,还打趣了她和聂珩。
自己儿子终于是成亲了,以后不会是孤家寡人了,李雯君和聂晏也算是了结了心头大事了。
沈桃言和聂珩回到自己房中,聂珩心疼地给沈桃言揉腰,沈桃言瞪他,他自己却脸红。
“阿桃,天才亮,别这样看我。”
沈桃言羞恼地伸手去掰他的手指,一开口就是十分沙哑的嗓音。
“聂礼之。”
什么克己复礼,谁传出来的,克的是哪门的己,分明克她。
还有清冷古板在哪里,昨晚那个热情如火,还翻出避火图,跟她一样样来的人是哪位。
简直是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