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晏让她坐下,慢慢说。
李雯君头疼地扶了扶眉心:“我们早该发现的,在珩儿提出要兼祧两房的时候,我们就该发现的。”
聂晏皱了眉:“这么说,珩儿是真的…”
那样浓重的情愫非一朝一夕便有的,李雯君想起了她先前怀疑过珩儿有心上人的事儿。
珩儿总是一副不愿多说,落寞的样子。
若是这样的话,珩儿动情只怕会更早。
李雯君忽然道:“老爷,你还记得三年前,珩儿失态的那个夜晚么?”
聂晏:“当然记得,那是宵儿成亲的日子,珩儿喝得酩酊大醉,并且独坐了一夜。”
珩儿很少会叫自己喝成那副样子的,都醉得不省人事了,还不愿意回房歇息。
愣是对着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二房,独坐了一整个晚上。
然后在第二日,珩儿就离府了,后面的三年都极少回来。
李雯君喃喃道:“我们那时以为他是因为宵儿成亲了高兴才那样的,如今看来,怕是我们想岔了。”
她的珩儿是亲眼看着自己心悦之人嫁给了自己的弟弟,所以才会痛苦买醉。
可那时的他们,竟没有一个人读懂他的情绪。
他该多压抑。
那三年,珩儿极少回来,应该也是因为这事儿,不想看到心上人跟亲弟弟琴瑟和鸣。
李雯君:“老爷,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聂晏叹息一声:“宵儿已经去了,就让珩儿随自己的心去吧。”
李雯君:“可是,这…”
聂晏劝道:“你是珩儿亲娘,你还不了解他的性子么?”
李雯君急了:“正因为我了解他,我才担心,桃言那孩子对宵儿的心,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怕珩儿他是飞蛾扑火。”
她这么一说,聂晏也不自觉担心了起来。
是啊,沈桃言那孩子对宵儿实在是太情根深种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时间还很多,万事都说不准的。
就在两人锁着眉,担心的时候,聂珩回来了,并且来给李雯君和聂晏请昏安。
聂珩甚是不解:“爹娘为何这样看着我?”
李雯君斟酌着开口:“珩儿,你实话与我们说,你珍爱的那紫扇子是不是沈桃言送的?”
聂晏紧接了一句话:“珩儿,你做得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