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时,奔波了一整夜,顶着一身风雪的聂珩,带着人马回来了。
聂渊第一时间叫人请了他过去。
聂珩从怀里拿出了一枚凝了血的玉佩:“只找到了这个,还有其他的一些贴身之物。”
聂渊眼神顿时阵阵发黑,他颤抖着手接过了那枚带血玉佩。
那是宵儿最喜欢戴的一枚玉佩,轻易不会离身的。
聂渊不敢相信:“竟然连尸身也没有吗?”
聂珩:“只有凌乱的和拖行的血迹,血迹一直蜿蜒到了林子里就没了,无处找寻。”
聂渊急忙问:“拖行?是什么拖行?人还是…”
要是人的话,还有一线生机,可要是野兽的话,恐怕就是尸骨无存了。
聂珩沉默。
门口有一些动静,聂珩回头看去。
是沈桃言,她正盯着那枚玉佩看。
在赵卿容那儿守了一夜的她,脸色很不好,看起来苍白又虚弱。
聂珩抿着嘴看她,他知道聂宵没事,可是沈桃言不知道。
聂宵尸骨无存,这对于沈桃言而言,是很残忍的事情。
沈桃言木木地站着,宛如失了魂魄一样,她想走进来,但很难抬动脚步。
她看了聂珩一眼,眼里的悲伤满溢。
聂珩的心揪了揪,他张了张嘴,后又闭上了,什么也没说。
沈桃言的身形晃了晃,伸手抓住了门框,叠珠和叠玉急忙扶她。
聂珩疾步走近:“还好吗?”
沈桃言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袖子,用力得骨节都在泛白。
聂珩瞥了一眼她的手,抬了手想去握她的手,但堪堪抬起,就垂下了。
后边的聂渊抓着血玉佩,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下人们都吓到了。
“二老爷!二老爷!”
聂珩面容严肃沉着:“去传吕大夫过来。”
另一边又有丫鬟来道:“二夫人醒了!正吵着闹着要见二公子呢!”
聂珩握上了沈桃言的手:“我叫人送你回去歇息。”
他的掌心有些凉了,应是吹了一夜的冷风冷雪,也受了些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