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无聊的形式主义。”蝎冷哼一声,“永恒的艺术不需要这种低劣的表演。”但绯流琥的猩红电子眼却不由自主地聚焦在那件花里胡哨的神衣上,核心处理器似乎在评估其作为某种“行为艺术”标本的价值。
迪达拉则好奇地凑近:“嗯?跳舞?唱歌?听起来像艺术!嗯!佩恩老大要表演艺术吗?嗯?”
小南的眉头紧锁,纸片微微颤动,显示出她内心的剧烈波动。让长门的意志化身去做这种事…这简直是对尊严的亵渎!但…为了计划…
宇智波鼬依旧面无表情,但写轮眼中的勾玉似乎转动得稍微快了一丝,仿佛在高速记录和分析这荒诞的一幕。
鬼鲛咧了咧嘴,似乎在憋笑,但鲛肌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下,暴露了它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佩恩天道沉默着,轮回眼中的紫光没有丝毫波动。占据神躯的诱惑压倒了一切,包括…个人形象?为了弥彦的梦想,为了绝对的和平,这点“仪式”算什么?
“拿来。”佩恩天道的声音毫无波澜。
“啊?哦…哦!”蔡斌手忙脚乱地把神衣和鼓递过去,眼神里充满了“您老可别后悔”的怜悯和“待会别迁怒我”的恐惧。
佩恩接过神衣。那粗糙的布料、刺眼的配色、叮当作响的铜铃和流苏,与他身上象征着力量与毁灭的晓袍形成了宇宙级的反差。他面无表情地解开晓袍的扣子,在众人——包括黑绝——无声的、极度复杂的注视下,将那件花里胡哨的萨满神衣套在了黑底红云袍外面。
效果…惊天地泣鬼神。
庄严冷酷的晓组织首领,瞬间变成了一个披着五彩斑斓廉价戏服的…庙会神棍。神衣明显偏小,紧绷绷地勒在他身上,那些铜铃随着他轻微的动作发出清脆却格格不入的声响。
“噗…”迪达拉没忍住,赶紧捂住嘴,肩膀一耸一耸。
蝎的绯流琥似乎都僵硬了零点一秒,核心处理器过热警告疯狂闪烁:“视觉污染…建议立即删除相关记录…”
鼬的嘴角,极其罕见地、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的写轮眼,忠实地记录下了这历史性的一刻。
鬼鲛把脸别过去,肩膀微微抖动,鲛肌的鳞片都炸开了一些。
小南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纸翼上的起爆符都暗淡了几分。她默默告诉自己:这是为了长门…为了长门…
佩恩仿佛感觉不到任何异样,或者说,他那钢铁般的意志强行屏蔽了所有世俗的尴尬感。他拿起文王鼓和鼓槌,走到祭坛前特意清理出来的一小块空地。
“开始。”依旧是冰冷的命令式。
蔡斌硬着头皮,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示范道:“那个…佩恩老大…您得…边敲鼓,边…迈步,就…走个十字步,然后…开嗓唱…唱‘日落西山,黑了天!’…要…要洪亮,有气势…”
佩恩天道点点头。他双手举起鼓槌,轮回眼中紫光一闪,似乎调动了某种精密的查克拉控制力,试图让动作完美符合要求。
咚!
第一声鼓响,沉闷而有力,带着轮回眼赋予的奇异震荡感。
然后,佩恩动了。
他左脚向前迈出一步,同时右手敲鼓——“咚!”
右脚跟上,左手敲鼓——“咚!”
左脚向左横跨——“咚!”
右脚收回并拢——“咚!”
动作…极其标准,如同尺子量过。标准到如同提线木偶,标准到充满了机械式的僵硬感。每一步落下都带着轮回眼强者那特有的沉重威压,震得地面微尘浮动,与他身上叮当作响的铜铃和花哨的神衣形成了毁灭性的喜剧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