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妩扶着床尾,倔强地道,“我不要你管!司寒年,你给我滚!”
她指着门口的方向,让他立刻消失眼前。
司寒年道,“你以为我是来管你死活的?”
他逼近她一步,突然扼住了她的下颌,寒声道,“云妩,我还没和你算账,你破坏我订婚的事,你撕烂那件婚纱的事,没那么容易了结。”
云妩瞳孔一阵失焦。
她凉凉地道,“所以,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就因为。。。。。。我撕毁了你给林芊芊订制的那套婚纱?”
司寒年道,“你可知道,那件婚纱,对我有多重要?”
“不就是一件婚纱吗?”云妩道,“大不了,我赔给你。”
司寒年冷不丁暴躁道,“你拿什么赔!?”
那是云绾的绝笔设计。
是她留给他唯一的遗物。
这个女人,居然把婚纱撕烂了?
司寒年剑眉如刀一般冷剔,“最该死的人是你。”
云妩突然凄冷地笑出声来,“司寒年,我今天活着从抢救室里出来,让你很失望是吗?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在今晚?”
司寒年薄冷道,“是。”
“。。。。。。”
他将她死死地按在了墙上,带着几分讥讽的眼神,噬骨地审视着她,“纪南洲死了,那你呢,你要给他殉情吗?”
“我这条命,还不及你给林芊芊订制的那套婚纱重要,是吗?”云妩彻底心如死灰,只含着眼泪瞪着他。
司寒年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那件婚纱,你十条命都赔不起。”
他不耐烦地一把将她推到了床上,面无表情道,“云妩,我对你已经耐心耗尽了。”
说完,司寒年转身离开了病房。
云妩怔怔地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目光落空,恍惚地望着光秃秃的墙壁,就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
医生推开门走了进来,对她道,“云小姐。。。。。。”
云妩低着头,像是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好似,已经痛到麻木了一般,就连伤口作痛,她都没了知觉。
医生哀哀叹息了一声,走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道,“伤口一定很疼吧!我们没敢给你用镇痛药,也没敢给你打麻醉,毕竟,你怀孕了,用药方面要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