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救,他想捅上几刀把乔荗山捅死,他想攥住乔荗山头发往上提,劈头盖脸拳打脚踢。
老师满眼的泪,散乱的被泪水浸湿的发丝凌乱地粘在脸上,脖子上甚至有红印子,整个人那么狼狈,把这个人渣一寸寸凌迟都不足以泄他心头之愤。
寒夜让人变得暴戾,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在眼皮底下被欺辱更让人无法自控怒火高燃。
咬牙忍下怒火,董家声低低道:“是乔荗山,没死就行,咱们别管了,不用报警,绑架强…奸未遂罪可比伤害罪重的多,而且你伤他是自卫,他清楚的,相信他也不敢把事情捅出去的。”
人言可畏,报警了事情张扬开陶悠悠要面对太多的未知的流言诽语,他不舍得陶悠悠受伤害。
不等陶悠悠反对,董家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踏步走了出去。
齐中天开着陆虎沿着一条又一条街道穿梭,路边闪过一个又一个像陶悠悠的身影,却没有一个是陶悠悠。
盲目寻找错失的是找人良机,齐中天停下车静静思索,片刻后朝正泰开去,他要找守大门的保安了解陶悠悠下班离开公司时的情况。
乔荗山经常出入正泰,他的汽车在公司外面停了许久保安注意到了,齐中天略一思索,当即朝乔荗山的小公馆开去。
乔荗山的小公馆半敞着门。
看到地上的血迹时,暴风巨浪劈头盖脸而来,齐中天高大的身体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地上。
房间里不见人,齐中天的视线在客厅房间各处扫过后来到摄像机架前。
摄像机还在录相着,齐中天往前翻看了一会,深邃的眼眸笼罩上比夜还暗沉的墨色,略一思索,他点了保存,而后打开摄像机取下了内存卡。
董家声的车停在小区楼下,排气管的淡烟还没完全消散,齐中天攥紧方向盘,默默看着,许久后,没有下车,调转了车头离开。
陶妈看到陶悠悠衣服上血红一片,差点晕倒过去。
“妈,这是红酒,我在酒吧里跟人拼酒洒的。”怕陶妈担心,陶悠悠笑容满满捏自己脸颊扯了个鬼脸。
“真的?”陶妈将信将疑。
“当然,妈你以为这是什么?要是血,我老师还能好好的站这里吗?”董家声帮腔,推陶悠悠进卫浴间,“老师,脏兮兮的你快洗澡,我去给你拿衣服。”
女儿和女婿似乎要上演少儿不宜节目,陶妈笑着示意姚洁可以回去了,她也得赶紧回避。
陶悠悠恼了齐中天,心中却也没想和董家声再纠缠不清,只是当董家声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带着忐忑的讨好和脆弱的颤抖朝她缓缓靠近时,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失去了推开他的勇气。
让人放松的清香幽幽水果味传来,董家声洒了香水了,甜软安宁。
他喜欢的是桀骜的古龙水,为了让她平静下来特意洒了买给她的水果味香水吧?陶悠悠轻叹了口气,“董家声,我爱齐中天。”
“我知道。”他说,手臂紧了紧没有放松分毫。
你会慢慢爱上我的,我只是输在你认识我时还是个少年,董家声在心中补充。
“老师,他对你不够好。”董家声闷闷道,不是打击情敌,只是诉说事实,虽然不知陶悠悠和齐中天发生什么事,可是,微一思索也能知道是齐中天伤了陶悠悠的心,不然,她不会大冬天的夜晚在街上走,以致遇上危险。
“像你那样子对我好的,不会有第二个男人。”陶悠悠在心中说,想起齐中天的决绝,再想想董家声为了她焦虑、惶恐,紧张不安,为了她什么都能舍弃,满心满眼只有她,百感交集。
陶妈给蒙骗过去,姚洁却没有,回到住处后,姚洁想了想打电话给罗薇。
“陶悠悠衣服染满血?”罗薇犹疑道:“不可能吧?陶悠悠好性子的很,就算跟人起冲突也不可能弄到动刀子的。”
“是血,而且,她的手腕有很深的勒痕。”姚洁很肯定,“董家声连给她朝我们走近都不敢,一下子就把她推进卫浴间了,我猜他怕我们闻到血腥味。”
看来是被人抓了绑起来,董家声能让陶悠悠进浴室洗澡,流血受伤的肯定不是她。
“姚洁,你的机会来了。”罗薇快活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