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震兴奋得忘乎所以:“好嘞,羽哥,我带弟兄们马上行动!哈哈,我张国震扎台型,又要抖起来啦!”
通话末了,夏吉祥不经意的补了一句:“对了,小张,你赶到办事处后,派辆轿车到熙悦轩茶楼,我要坐车出去办点事。”
“好咧没问题,车一会就到,我派俩心腹弟兄过去,随你差遣,羽哥。”
安排好出行车辆,夏吉祥召来一个佣人带路,又来到卢文英住宿的客房前,敲响了房门。
卢文英这一天的经历也颇有戏剧性,她先是落魄街头,遭人嫌弃,
又路遇贵人,喜得豪宅,大悲大喜之下,也是一夜难眠,浅睡即醒。
“梆梆···梆梆梆···”
女佣轻轻敲响房门,就听屋里传来一声慵懒的抱怨:
“啥人啊,啥人介早来敲门,我勿吃早饭,老娘还要困回笼觉呢!”
听到敲门没停,卢文英醒悟到这不是自己家,便挣扎着起身来开门:
当房门一开,这臃肿女人睡衣蓬松,一头乱发,两眼乌黑的出现在面前,胸前肥肉乱颤,活脱脱一只加肥版老母鸡,竟把夏吉祥看呆了。
“吓!阿弟侬个小赤佬,色迷糊眼望啥地方瞎看啦,再讲阿姐已经老忒了,又胖又柴勿好吃了呀,侬阿是寻错房间了?”
卢文英乌眼泛白,胖脸一呶,嗔怪着悄声提醒:
“马媛媛房间就在斜对过,侬要白相(玩耍),就寻伊白相去!”
夏吉祥颇为不快,他没想过挟恩图报,更不会有炖老母鸡吃的念头,便皱着眉头说道:
“文英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找你有事,要进屋说几句闲话。”
“唉,那是阿姐冤枉侬了,阿弟快进来讲话!”
打发走佣人,夏吉祥进屋关门,方才轻声对卢文英交代道:
“文英姐,今天你要起个大早,赶紧收拾一下,就去静安寺接受宅子,如果家里缺少什么家具用品,粮米柴油,你就打电话跟佘爱珍讨要。
吴四宝两口子有大事要我去做,所以必定有求必应。”
“恩恩···我晓得,全晓得了,阿弟!”卢文英忙不迭的点头应承:
“我可全靠你养了呀,哪可能不听你的?”
夏吉祥接下来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这才说出要紧的话:
“实不相瞒啊,文英姐,我那个叫素贞的老婆,就是年前在你书寓借住的鲜族女人,她又偷偷从美国跑了回来,目前让我藏在修道院里。”
“啊?阿弟你花了那么大一笔钱,费了那么多功夫才把伊送出去呀!
伊在国外舒舒服服太平日子勿过,好好福气勿享,偏要转回来吃苦,真是憨脱货(傻到家了)的戆女人!”
“唉,谁说不是啊,”夏吉祥叹了口气道:“如今我手下出了内鬼,修道院已经不安全了,所以我今天要把她接出来,暂时安置在你那里,所以阿姐你必须加紧搬进新家啊。”
“么闲话!我全晓得了,阿弟!”卢文英神情激动,把胸口肥肉拍的啪啪乱颤,慷慨激昂的表示:
“侬就把弟妹放心交拨我,我会豁出性命保牢她,保证伊一根汗毛也勿会脱,一眼眼委屈也吃勿到!”
“嗯,阿姐,今后咱俩就是亲姐弟,我当然信你。”夏吉祥重重点头:
“夜长梦多,这事耽搁不得,你快点去接收宅子,操办家具吧!”
“好唻,阿弟,我马上梳个头、擦把脸,收拾齐整,立马上街去!”
夏吉祥转身出了房间,来到走廊上,
本来他打算去门口等车来,但是卢文英的话提醒了他,他想到自己驾车去女修道院,未免显得很突兀,
几个男人一大早出现在抚育院门口,难免引人关注。
若是假托马媛媛做个富家女信徒,一伙保镖寸步不离的随行保护,这种排场就显得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