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直起身来:“浩哥这话说的没错,你们钓你们的,我放我的,再说,我也不是给你们放的。
我要是不让魏狐狸钓尽兴了,他一辈子都会嫉恨我,你们要是想比试,就赌鱼漂沉下去了,谁能忍住不动杆子。”
廖康咂咂嘴:“这也太狠了吧,就像美女脱光了衣服,还不让人看。”
杜峰嗤笑一声:“你别说,罗锐这主意还真不错,咱们搞抓捕的,有时候蹲嫌疑人时,抓早了确实会漏掉大鱼。”
罗锐把最后一筐鱼给放掉,脱下乳胶手套,拍了拍手:“杜老板还是有思想觉悟的。”
他说这话时,看了一眼坐在一边闷不吭声的康柏林:“老康,哭丧着脸干啥,明天就是除夕了,你们家老万还没出院?”
康柏林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万局辞职了。”
罗锐眉毛一挑,万明霞这是自信心受挫,受了打击,不过辞职的话,这也算一个狠人。
要知道能混到她那样的职务,一百个人当中,一百零一个都不会辞职,退休后的待遇那是没得说,更何况……是吧?
罗锐心里唏嘘了一番,这也间接说明万明霞有心无力,估计也是愧对因为她的举措,牺牲的那两位下属。
陈浩拍了拍康柏林的肩膀:“想开一点。”
康柏林把耳朵上夹着的香烟取下来,用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后,悠悠道:“就不知道谁会来临江市,希望能把局面打开吧。
说真的,自从从陈队和胡局手里接下这个摊子快两年了,我们都是有心无力啊,每天面对的新发命案都忙不过来,更何况那些陈年积案。
以前在陈队的带领下,临江市的破案率都是咱们省前三名,你们看看现在,一落千丈,都是倒数几名了。”
杜峰也心有戚戚焉:“我们的情况也和你差不多……”
他一边说着话,还一边看了一眼罗锐:“不过幸好,有罗锐的刑事小组在,大案要案交给我们就行,我们现在抓的都现行犯,人证物证齐全,随便审一审,案子直接移交给检察院。”
现行犯是非现行犯的对称,是指正在预备犯罪或实行犯罪以及犯罪实施完毕后,即时被发觉的犯罪,一般是指犯罪人尚未脱离现场即被发现。
陈浩身为这群人的老大,向康柏林安慰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春节后,新来的领导肯定会力挽狂澜,整顿一番的。”
“希望如此吧。”康柏林点点头,把手里的烟头扔在脚下,用力踩了踩。
不多时,四个人的鱼钩便开始上鱼,一个个脸都笑歪了,不停地拉着杆子。
罗锐在一边干着急,一边大声吼道:“老廖,你这条鱼超过十斤了,给我放进湖里,这是我留给魏局的。”
“想得美,我出门时背着鱼竿,左邻右里都知道我出来钓鱼了,咱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再说,明天晚上的年夜饭,鱼不缺了。感谢金主,感谢!”廖康呲着牙,把十斤重的翘嘴放进鱼护里。
康柏林先前一脸郁闷,这时,也捞上来一条五斤重的甲鱼,一扫之前的郁闷。
他哈哈一乐:“甲鱼好,罗锐,你能不能放一些老母鸡让我们抓?我这还差点食材,甲鱼和老母鸡煲汤,那滋味,啧啧……”
罗锐翻了一个白眼,郁闷的走到一边,对这四个人恨得牙痒痒。
农山凑上来,低声劝慰:“老板,咱放的太多了,我看着也心疼,要不,我去找几根鱼竿,咱们也钓一钓?”
罗锐抱着手臂,一边望着湖中心的农家乐,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我心疼啥,这四个人明天晚上的年夜饭上,都是我提供的食材,怎么也得感谢我,是不?”
农山挑了挑眉:“是。”
“对了,咱买的野生翘嘴,你藏着的吧?”
农山点头:“搁在咱们后备箱呢,活蹦乱跳的。”
“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