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表情,孙瑾婳知道事发了。
果然,炸雷了。
此时的庭院里,家庭成员,还有一众的侍女下人都在。
在她惴惴不安的过去后,胡子都要气歪的孙司徒,手里握着戒尺,当即骂道:“混账东西,给我跪下!”
这一声,让其余人全部都害怕得低下头。
而孙瑾婳也只能战战兢兢的跪在他的面前,整个人都虚得发软,不敢跟亲爹对视。
那个心月,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爹要是这么凶,你敢跟他争论吗?
“知错了吗?”孙司徒问道。
“女儿…”孙瑾婳刚开口,便哽住,脸逐渐的发红,实在是不敢狡辩,但也不敢认错。
“一个女儿家,竟然去掺和朝廷大事。”孙司徒丝毫不留情面的骂道,“贿赂朝廷官员,让他去抓传谣言的细作,你好大的胆子呐!”
“女儿…女儿不敢。”孙瑾婳几乎要哭出来,但还是抬起头看向孙司徒,辩解道,“只是女儿觉得,使团出使责任重大,背后造谣生事的人太多……”
“把手伸出来。”孙司徒直接打断。
没辙,她只能老老实实的慢慢伸出手。
下一瞬,啪嗒一声清脆声响,孙瑾婳掌心被打出一条血痕,眼泪瞬间涌出……
……
尚书台。
宋靖在办公之时,一旁的于修笑着说道:“都堂,你知道孙司徒家的事情吗?”
“何事?”宋靖不解。
“那孙司徒家的女儿,为了时安,去找了西都尉贾贵豪,还贿赂人家…让他去抓散播谣言的人,被那老司徒在府中家法处置,打得一手血呢。”于修有些八卦的说道。
“……还有这种事情?”宋靖都听懵了,“那西都尉贾贵豪呢?是否要向陛下申请降职处置。”
“盛安令那边都没通报,还是吴王的人,小事化了吧。”见他太较真,于修也就轻描淡写的说过,并惊讶道,“都堂啊,您不觉得这事的重点在别处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
“时安可是正当婚娶,那孙司徒小女也未嫁。”于修道,“人家都做到这份上,挨了好一顿打,不去找孙司徒提个亲吗?”
“若是别人家的女儿,我早就去说了。”宋靖吐槽。
“化干戈为玉帛嘛。”
“算了,我现在的心思可不在这上。”宋靖有些头疼的说道,“这两万金不知道是哪里走漏的,这一遭,也不知道那小子扛不扛得住。”
“朔风都能赢的人,在燕国会输吗?”于修却相当信任的说道,“如若是时安,必然能相当漂亮的完成使命。”
“但愿吧……”
宋靖依旧是忧心忡忡。
半个国库的黄金,要怎么才能赢呢?
就在这时,一名属官快步而来,激动的向宋靖禀报道:“都堂,燕国的八百里加急进盛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