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相是谁?见到张元善似乎已经恍然大悟,楚质还在那里猜测,半响,吕夷简三字浮现脑中。
昌夷简是谁?楚质再怎么不了解时政,也绝对听说过这位牛人名声。不提人家显赫家势,祖父吕龟图、伯父吕蒙正两位大臣名相。
单是吕夷简自己,凭着真宗朝进士出身,仁宗初立,太后临朝十余年。天下晏然,夷简之力为多的资历。列位辅弼之首,执政二十多年。风头之盛,宋朝建国以来,无人可比,然而,这样的牛人,却是范仲淹一辈子的对头。
范仲淹与吕夷简有什么恩怨,顾可知说得很是含糊,推说是政见不同。而张方平身为吕夷简的门生,天生注定与范仲淹立场不同。况且,当初昌夷简倒台,范仲淹执政,张方平立即就从翰林学士的位置迁至知涂州事,几年下来,地方长官任了不少,却没能回到朝堂之中去,心中怎么可能连一点怨恨也没有
其他不用多说了,还有什么比害人丢官贬职更加令人厌恶的,楚质顿时一阵头痛,换成是自己,就是报复不回来,也会选择坏他之事,以泄其恨。
“早知如此,又何必费力推行青苗法令。”张元善叹息不已。
“难道就没有丝毫挽回的余地?”楚质还是不死心。不是说士大夹讲究君子风度,就是在朝堂之上。因政见不同互相争执,私底下却交情不浅吗。
还是年轻啊,不知政事险峻,顾可知摇头说道:“当年范公一笔勾下。不给人留下分毫情面,而今风水轮流转,岂敢奢望别人手下留情。”
楚质皱眉说道:“可是如今有数万百姓借贷了钱粮。难道张知州真敢一意孤行,招惹民沸不成。”
“或许不敢,却也难说。”顾可知也不敢肯定,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些人为了泄愤,说不定真连前程也不要了。
“不管张知州敢与不敢,你们可有对策?”张元善忧虑问道。已经两任知县,考核之日将近,无论是为百姓,还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他都不愿意看着青苗法令被人破坏。
“没有,所以我才找你们来商议。”顾可知说道,目光下意识的
转。
“看我做什。”楚质唉声叹气,无奈说道:“唯今之计,只有看一步。走一步了,希望这位张知州的胸襟,要比我们想象中的广阔。不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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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讨好
平出任杭州知州,普佣百姓闻之,反应平平,毕竟微双飞汤与他们没有多大关系,也没有听说过张方平的声名,管他是谁呢,还是继续勤劳耕种要紧。而一些士伸听闻,则欢欣鼓舞,松了口气,只要来人不再是范仲淹一般的圣人就行。
新官上任。而且还是州治之长。底下官吏自然又要忙碌起来。驿站得布置房间。准备饮馔。包括马车官轿、脚力人夫、侍候应差等一应大小事宜。都得考虑周全。
商议接印日期和仪注等项是吏房的事。准备打扫花厅、修理袜糊等项是工房的事,此外,礼房忙着调集官吏士伸排练欢迎新官上任的仪式。兵房忙着会同典史署安排治安和护卫工作,其他如户房、仓房、粮房、刑房等各个部门,则抓紧整理案卷、编造账册,真可以用忙得不亦乐乎几字概括。
这仅是州衙的事情,杭州各县知县也没得安逸,提前几天集中在城中,准备恭迎顶头上司的到来。自然耽搁了许多事情,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不是谁都像范仲淹一样简朴随和,不摆架子,上任之前就已经提前知会各县官吏,不准筹备接迎仪式。
谁也摸不准新知州的性子。要是见到接迎之时,场面冷冷清清。表面上或许不动声色,但是心中却不悦,那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两天时间瞬息而过,张方平已达杭州城郊外驿站,并没有直接进城,因为接任仪式才刚刚开始。先是州衙全部的官员、书吏、差役、执事等。都按品级、班次站好各自位置,由顾可知取出知州大印,然后赶快派专人送到新官落脚的地方。
之后,就是等待了,因为接印那边,也要大摆场面,本地的士仲名流在那里欢迎新任知州,吹吹打打,进献水酒,阿谀奉承之类的,也要花些时间。
良久,衙中官史隐约听到城中热问的鞭炮弦乐声,知道张方平的轿驾就要达到,连忙挺直腰板,一脸精神抖擞的模样,当听到衙内传来叩谢圣恩的声语,众人就知道该轮到他们出场行公座之礼了。
一阵梆抑梆了鼓声过去,新官入座,大堂两边早已伺候齐全的官员、书吏、差役们,一起参贺。至此,接任仪式才算是结束。这时,楚质刁微微抬头,仔细打量着新任知州张方平。年约四十来岁,脸形方正。唇边整齐的胡须粗黑如墨。浓密眉毛下,一双眼睛目光尖锐明亮,一袭宽大的官袍着身,却给人一种健壮的感觉,不似文官般的温文尔雅,反到有武将的气息。
参拜完毕,从官吏侍立恭听知州言,却听张方平声如洪钟道:“操劳半日,本官不耐,尔等也累了,且先回去,有事择日再说
语毕,一挥衣袖,迈着大步返回内宅,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如此看来,似乎新知州也不是和善性子,以后怕是要小心伺候了。
“顾大人。你看我们是留下,还是回衙?。几个外县的官员更加摸不准张方平之意,按照官场习惯,参拜知州之后,他们便能返回县衙,可是张方平却没有明言。只是说要择日再谈,有两层意思,刻,看怎么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