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穗子呢?”
“容易掉色。”
“那个假花呢?”
“屋子里不能摆假花,不吉利。”
无论阿锦提出什么样的建议,都被小玉一票否决了。
阿锦知道,这是小玉在童年时遭遇的心灵创伤,所以她也并不着急反驳小玉,而是一再的宽容她、迁就她。
“那这个粘土泥人怎么样?”
阿锦拿起了一个孙悟空,兴冲冲地朝小玉展示。
“不……”
“怎么样”三个字还没出口,小玉的余光就瞥见了粘土摊摊主。
他没有小臂和手,去坚持用大臂捏出一个个胖嘟嘟的泥人。
他的脸颊上布满了汗珠,脖子上搭着一块毛巾。
大臂向上一抬,脖子一缩,摊主抹了把脸上的汗,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二位姑娘随便看,随便瞧,喜欢就买一个。”
阿锦看见小玉的表情有些松动,于是试探性地问道。
“小玉,我们买个泥人怎么样?你想要什么?我们让大哥现做一个。”
那大哥一听有人要买他的泥人,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热情地介绍道。
“姑娘们请看,我这儿摊上摆出来的泥人,都可以现捏。”
“这里有孙悟空、猪八戒、哪吒……还有小兔子、小猴、小猪、小狗、小金鱼……”
“如果姑娘们不喜欢小动物,让我捏个小花小草什么的,也是可以。”
“如果姑娘们有花样,给我看一眼也可以,只要不是太难,我都可以给姑娘们捏出来。”
阿锦摇了一下小玉的手臂。
“小玉,摊主大哥给我们介绍了这么多,你想要哪一个?”
小玉晃了一下手中的孙悟空,“大哥,能给我捏一个孙悟空吗?”
大哥的心原本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小玉拒绝了他。
没想到小玉开口就要了一个最难的孙悟空,大哥也万分开心,毕竟小摊又开了一单。
大哥用大臂推开盖子,利索地从匣子里面翻出一块泥巴,然后转到匣子另一侧,胸膛一挺,盖上了盖子。
大哥的大臂像是他的另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