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裳终于知道,这股清淡气息一旦浓郁起来,究竟会到何种醉人程度。
后面的记忆混乱不堪,断断续续,根本连不成完整的片段。
那条价值几万的定制吊带裙早被撕碎,成了一条条可怜的碎布,散乱在房间各处。
世界天旋地转,时裳透过朦胧泪眼,看到的场景时而是卧室天花板上、摇摇晃晃的吊灯。
时而是二楼会客,湿润的真皮沙发,上面的盖布被他们不小心撒上去的水打湿,揉成一团,扔得远远的。
时而是浴室的冰冷墙壁,雾气缭绕,时裳被抱着,靠在墙壁上,细软的肩膀一下一下抽。动。
最过分的一次在书房,时裳躺在冰凉的实木桌上,但很快,冰凉的桌子也被他的体温传染,热得要把他融化。
他们刚刚才去浴室,洗了个白费功夫的澡。
陆庭鹤穿上了一套高定西装,价值几万的外套懒散搭在肩头,脖颈处悬挂着领带,内里却没穿衬衫,胸腹有新鲜的抓痕齿印。
时裳从桌上坐起来,还没有喘口气休息,就见男人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条包。臀裙,目光灼灼顶着他。
男人轻声细语哄着他穿上,准备充分,甚至连兔耳发箍都配备了。
还颇有情调,玩什么秘书总裁,小魅魔和主人的游戏。
时裳刚开始还有兴趣陪他玩一玩,老公主人Daddy陆总一通乱叫。
后面陆庭鹤越闹越凶,他受不了,羞恼地拍打男人肩膀,他却视若无睹。
时裳当即大怒,爱心尖狠狠拍了拍对方的脸。
陆庭鹤自知做得太过分,把领带塞入时裳手心。
“是我说错了,裳裳才是我的主人。”
他牵住时裳的手,朝他脸上的巴掌印靠近,用力拍了拍,温声开口:“我不听话,主人应该给我教训才是。”
时裳努努嘴,不高兴地把手抽回去。
他于是又抬起少年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亲吻着手腕,在上面覆上新鲜的痕迹。
眼皮半掀,狭长深邃的眼中闪过一簇笑意。
低醇如酒的嗓音让魔听了就要醉,“主人,让我继续,好不好?”
“主人,喜欢我这样对你吗,嗯?”
“主人,你好像在下雨。”
陆庭鹤怎么这么没脸没皮,时裳被他叫得一阵脸热,稍有不慎,便又被拖入欲。望的泥沼。
意识恍惚,他好像真成了陆庭鹤口中骄矜傲慢的主人,而男人是他卑微的奴隶。
奴隶天生就是为了伺。候后主人,主人的赏是恩赐,罚也是恩赐。
尾巴是教训奴仆的鞭。子,男人的动作稍稍惹得他不快,他便一把抽在对方身上,以示惩戒。
但到最后,看见陆庭鹤的反应,时裳又不确定了。
男人眼眶泛红,眼底难掩兴奋,看起来根本不像被惩罚,反而还是被奖励。
时裳:……
一不小心又落入他的陷阱。
这次结束,时裳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湿漉漉的。
原本堆放整齐的文件一片狼藉。
陆庭鹤抬起头,薄唇湿润,笑盈盈拿起被弄脏的文件。
骨节分明的手指抵住文件,朝前推,吐。出的气息都带着某种芳香:“时总,你的文件。”
后来,陆庭鹤甚至打开“L”的视频,让时裳一句一句念下面的评论,他又一句一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