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看坟老人不想在乱葬岗停留太久,招手道,“咱们赶紧离开这,有什么话回木屋说。”
年轻人又看了一眼那些盯着他的秃鹫,跟着看坟老人离开乱葬岗。
他说他叫时鹫。
年轻人信了。
他自己也信了。
这么多年,他早已忘记自己的本名,时鹫倒也不错。
“老叔,你家后院怎得有这些土丘?”
时鹫双眼圆睁,回道:“傻孩子,那些封土堆不是土丘,而是坟头。”
“坟头是做什么的?”
时鹫长叹一声,往前走了几步,最终还是回答了牧云的问题。
“坟头是用来开聚会的。”
“怪不得你自己住在这,原来经常和那些秃鹫聚会。”
时鹫有点哭笑不得。
年轻人失去了记忆,他说的话都会被当真。
不仅没能捉弄到被认为是傻小子的年轻人,反而被他用真诚,塞了一肚子怒火。
好在乱葬岗和木屋距离不远,进入木屋,以为能得到清静。
结果年轻人对每件事物都感到好奇,不停的问东问西。
木屋几十年来,始终只有时鹫一个人的声音,以及秃鹫的啼鸣。
突然响起的陌生话语,令时鹫有点无所适从。
他燃着了火炉,热上昨夜剩下的羊奶。
回头望着凑近墙壁观瞧羊头骨装饰的年轻人,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家伙。
他从出生就没接触过女人。直到如今,连女人的手都没有牵过。
自然膝下无子嗣。
或许……
或许这是上天的恩赐。
“老叔,这是什么东西?”年轻人提着一只黝黑耗子的尾巴,转头天真无邪地问时鹫。
时鹫立马停止胡思乱想,接过不停挣扎的耗子,通过窗口扔给院中眼巴巴望着的秃鹫。
性本善和性本恶的问题他没有找到答案,不过有件事无比确定。
一无所知的人,真的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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