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光球突然钻进银雾,红光与银雾融合,本真灵的光芒瞬间暴涨,根须重新开始生长,甚至开出小小的花,花瓣一半是星砂的银,一半是地脉的金,正是两界草的模样:“它说混沌瘴的核心在晶石底部,需要用守界人的血才能彻底净化!”
父亲的佩剑突然指向晶石底部,剑身上的“守”字红光映出那里的景象:团纯黑的瘴气,里面裹着颗黑色的晶石,与游离界域的本真灵晶石一模一样,只是散发着毁灭一切的气息——是游离界域分离时产生的恶念核心!
“和噬主的恶念同源!”我想起玄宸的话,“必须让它们融合!”
我拔出父亲的佩剑,割破手掌,将血滴在根须上。金红色的血珠顺着根须流向晶石底部,接触到黑色核心的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黑色瘴气在光芒中剧烈翻腾,露出里面的黑色晶石,竟与游离界域的本真灵晶石完美契合!
“它们本就是一体!”阿肃的长刀插进两块晶石的缝隙,雷光促进着融合,“就像界域之心与噬主的恶念!”
两块晶石融合的瞬间,整个游离界域都在震动,黑色的藤蔓纷纷枯萎,化作滋养土地的肥料,破碎的大陆在银雾的引导下重新拼接,露出完整的界域轮廓,上面的河流开始流淌,长出与两界草相似的植物,只是叶片上的纹路更复杂,同时带着游离界域的原始符文。
孩子的光球从银雾里钻出来,身上沾着点点银辉:“它们说愿意回归两界体系,成为共生带的一部分,帮我们看守混沌瘴的残余力量。”
父亲的佩剑悬在融合后的晶石上方,剑身上的裂痕在晶石光芒的滋养下缓慢愈合,“守”字的红光与晶石的银光、通灵玉的七彩光芒交织,形成道稳定的能量流,将游离界域与两界的共生带连接起来。
阿肃收起长刀,铠甲上的雷光与新生的界域产生共鸣:“星灭阵的时间快到了,我们该回去了。”
我们顺着能量流返回玉桥,身后的游离界域在银雾的笼罩下,渐渐融入两界的共生带,成为连接两界的新枢纽,灰色的混沌瘴被牢牢锁在融合后的晶石里,正在被两界的能量缓慢净化,散发出既不是善也不是恶的、温和的力量。
玉桥的光带比之前更宽,紫色的涟漪已经消失,雷灵的长矛还插在桥中央,矛尖的雷光与游离界域的银光产生共鸣,形成道更坚固的屏障。玄宸、红瑶、墨渊他们都在桥上等,看到我们回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成功了!”红瑶的孩子扑进我怀里,身上的银辉与我的通灵玉产生共鸣,“游离界域的本真灵说要谢谢你,还说要把它们的界域故事讲给我们听,里面有好多万年前的秘密。”
玄宸的星图上,游离界域的位置已经标注上了新的符号,与两界的星轨完美融合:“共生带的力量更强了,现在两界的防御体系才算真正完整。但混沌瘴的残余力量还在,需要派人驻守新枢纽,防止它再次扩散。”
墨渊的鱼竿指向游离界域的方向,鱼线缠着的桃花瓣在能量流中化开,化作道粉光,融入新枢纽的光带:“守狱人愿意派一支队伍驻守,我已经让墨家族人准备了,明天就可以出发。”
雷灵拔出长矛,矛尖的雷光在阳光下闪烁:“万灵界也会派星卫协同驻守,红瑶的玉兰花能监测混沌瘴的残余力量,正好派上用场。”
捞尸人的小船突然在玉桥下晃动,他指着河滩上的两界草,草叶上的露珠正在变成银色,与游离界域的光带产生共鸣:“你们看,这草吸收了游离界域的灵气,药效更强了,说不定能治之前治不好的旧伤。”
我看着融合后的新枢纽,里面的混沌瘴残余力量在两界能量的滋养下,渐渐变得温和,像是在学习如何与善念共存。父亲的佩剑悬在我面前,剑身上的裂痕已经完全愈合,“守”字的红光比之前更亮,剑穗上的玉坠与通灵玉、游离界域的晶石产生共鸣,发出和谐的响声。
但我知道,事情还没结束。混沌瘴的残余力量虽然被压制,但融合后的晶石核心处,还有丝极细的黑线在缓慢游走,像是混沌瘴留下的种子,不知道会不会在未来再次爆发;游离界域刚刚回归,还需要长时间的滋养才能完全稳定,期间不能出现任何能量波动;两界与游离界域的文化差异更大,需要更细致的磨合,避免产生新的冲突;还有父亲的佩剑,虽然愈合了裂痕,但在与混沌瘴的对抗中,吸收了些原始的力量,剑身上的“守”字红光里,偶尔会闪过丝极淡的紫,像是在适应新的能量。
玄宸的星图突然亮起,上面的游离界域位置,出现了个新的星轨分支,正缓慢地与两界的星轨交织,形成更复杂、更庞大的体系:“这是新的平衡开始形成的征兆。林九,游离界域的本真灵说,它们的古籍里记载着‘界域之源’的线索,就在三界交汇的‘混沌海’,或许能解开所有界域的起源之谜。”
通灵玉的七彩光芒中,突然浮现出混沌海的景象:片无边无际的灰色海洋,海面上漂浮着无数界域的碎片,核心处有颗巨大的、同时散发着七彩与纯黑光芒的晶石,正是所有界域晶石的源头,散发着既创造又毁灭的原始力量。
父亲的佩剑突然发出强烈的共鸣,剑身上的“守”字红光直指混沌海的方向,剑穗上的玉坠剧烈震动,像是在回应某种召唤。孩子的光球在我肩头跳动,身上的银辉与红光、七彩光交织,形成道新的、从未见过的颜色:“它们说,界域之源在呼唤守界人,去完成最后的平衡。”
我握紧父亲的佩剑,通灵玉的光芒在掌心流转,与游离界域的晶石、两界的光带遥相呼应。玉桥上的守界人们正在忙碌,加固着新枢纽的能量流,百姓们送来的食物在桥边堆成小山,散发着人间的烟火气,与万灵界的星砂、游离界域的银雾交织在一起,形成种前所未有的和谐氛围。
远处的混沌海方向,传来隐约的涛声,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等待。我知道,新的旅程即将开始,去寻找界域之源,去解开起源之谜,去守护这来之不易的、更广阔的平衡。
阳光穿过三界的能量流,在玉桥上投下斑斓的光影,光影的尽头,是混沌海的方向,那里的灰色海洋上,正有新的星轨在缓缓形成。
混沌海的涛声比想象中更沉,像是无数界域的心跳叠在一起。我们的界域船悬在海面上方,船板上的星砂与游离界域的银雾凝成层薄霜,霜花里流转着三界的符文,随船行轨迹在海面上画出蜿蜒的光带。
“混沌海的浮力是反的。”玄宸用观星台核心在船舷画了道线,线外的空气泛起涟漪,颗星砂掉进去,竟朝着海底沉去,“越往深处,吸力越强,寻常界域船根本撑不住。”
他展开新绘制的星图,图上的混沌海被无数虚线分割,每条线的末端都标着个模糊的符号:“这些是古籍记载的‘界域残魂流’,是破碎界域的灵髓凝成的洋流,能顺着流走,避开直接下坠的吸力。”
红瑶的孩子趴在船边,手指在海面上划出红光,激起的涟漪里浮出些透明的鳞片,鳞片上的纹路与界域之源的晶石同源:“它们在说‘跟着光走’。”鳞片突然聚成道光带,指向混沌海深处的团七彩漩涡,漩涡中心隐约能看见那颗巨大的晶石。
父亲的佩剑在舱内轻颤,剑身上的“守”字红光里,紫意比之前更明显,像是在吸收混沌海的原始能量。我摸着剑鞘上的纹路,那些人脸们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其中张脸的眉心有颗痣,与玄宸的星纹位置重合——是万年前参与封印的玉虚子亲传弟子,玄宸的先祖。
“还有三日抵达漩涡。”阿肃擦拭着长刀,刀身映出船外的景象:群长着翅膀的鱼正顺着残魂流飞行,鱼鳍上的眼睛警惕地盯着我们,“这些‘界域鱼’以残魂为食,只要不挡它们的路,就不会主动攻击。”
话音刚落,鱼群突然四散,残魂流剧烈翻涌,海面上浮现出片破碎的城郭,城墙上的符文正在发光,与父亲佩剑的红光产生共鸣。玄宸展开星图,指尖点向城郭的位置:“是‘遗弃城’,万年前某个界域崩溃后留下的残骸,里面的灵髓还未完全消散。”
城郭的城门缓缓打开,里面传来悠扬的钟声,像是在邀请我们进入。红瑶的孩子突然抓住我的衣袖,光球变得暗淡:“里面有不好的东西,在哭。”
父亲的佩剑自动出鞘,剑光劈开道残影——是个穿着破烂铠甲的影子,正从城门里飘出,影子的胸口插着半截长矛,矛尖的符文与雷灵的长矛一模一样:“是万灵界的星卫残魂!”
影子没有攻击我们,只是朝着星图上的界域之源方向伸出手,然后化作道光点,融入残魂流。更多的影子从城门里飘出,有穿着玉虚观道袍的,有披着守狱人蓑衣的,有带着游离界域藤蔓印记的……都是各个界域的守界人残魂,他们的光点在海面上汇成条光河,直指七彩漩涡。
“他们在为我们引路。”墨渊的鱼竿突然绷紧,鱼线末端的桃花瓣在光河中化开,“这些残魂被混沌海困住万载,只有界域之源能让他们安息。”
界域船顺着光河前进,遗弃城的轮廓在身后渐渐模糊,城墙上的符文全部亮起,化作道光门,像是在守护残魂流的起点。红瑶将玉兰花佩抛向光门,玉佩悬在门楣中央,发出温润的光,与光河的光点产生共鸣——是为残魂们留下归途的标记。
第三日清晨,七彩漩涡已近在眼前,界域之源的晶石在漩涡中心缓缓旋转,七彩与纯黑的光芒交织,形成种既神圣又诡异的力量。光河的光点们突然加速,争先恐后地冲进漩涡,融入晶石,晶石的光芒每吸收个光点,就明亮一分,黑色的部分也随之柔和一分。
“它们在净化界域之源!”玄宸的星图突然浮在空中,与晶石的光芒同步旋转,“古籍说界域之源本是纯粹的白光,分离出恶念后才变成黑白交织,这些守界人的残魂带着各自信念的力量,正好能中和黑白的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