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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7章 赤红魔晓62（第4页）

“蛇纹石里的记忆。”哈利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看到了你的过去，看到了你在孤儿院的样子，看到了你偷霍格沃茨的东西，看到了你对自己的麻瓜母亲有多痛恨——因为她没能给你想要的纯血身份，对不对？”

伏地魔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一道绿色的咒语毫无征兆地射向哈利。赫敏猛地推开他，咒语击中了旁边的盔甲，盔甲瞬间化为灰烬。“快跑！”她喊道，用魔杖发出一道蓝色的火焰，暂时阻挡了食死徒的进攻。

混乱中，哈利抓住罗恩的手，赫敏拽着纳威和卢娜，一起冲进了旁边的一间教室。哈利反手用魔杖锁上门，又加上了一道“障碍重重”。教室里，几个低年级的学生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墙上挂着的魔法地图还在闪烁，标注着每个人的位置——红色的点代表食死徒，蓝色的点代表他们，而一个巨大的黑色圆点，正缓缓向教室移动。

“那是伏地魔。”卢娜指着黑色圆点，轻声说，“他的aura比我见过的任何黑暗生物都要浑浊，像一锅煮坏了的卷心菜汤。”

哈利冲到窗前，外面是城堡的后院，几只家养小精灵正在用魔法搬运巨石，加固临时防线。他看到海格骑着巴克比克，正和一个巨人缠斗，巴克比克的利爪撕开了巨人的手臂，却被巨人一拳打飞，像一片黑色的叶子坠向地面。

“海格！”哈利喊道，心揪成一团。

“他没事。”罗恩指着窗外，海格从地上爬起来，虽然浑身是伤，却依然举起巨棒砸向巨人的膝盖，“海格比看起来结实多了。”

教室门突然发出一声巨响，门锁在咒语冲击下开始松动。哈利知道他们撑不了多久，目光急切地扫视着教室——这里是弗立维教授的魔咒课教室，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咒语手册，角落里堆着练习用的假人，天花板上漂浮着十几个金色的飞贼，那是学生们练习捕捉时落下的。

“有了！”赫敏突然喊道，指着墙上的一幅画，画上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和萨拉查·斯莱特林在对弈，“这幅画后面有个通风管道，能通到有求必应屋！我以前在魔咒课上无意中发现的。”

罗恩立刻用魔杖撬开画框，后面果然露出一个狭窄的通风口。“你们先走。”哈利说，推了罗恩一把，“我断后，把他们引开。”

“你又想一个人逞英雄？”罗恩瞪着他，“上次在马尔福庄园你就这么干了，这次不行！”

“这是最好的办法。”哈利看着松动的门锁，“伏地魔要的是我，只要我跑出去，他就会追过来，你们就能安全到达有求必应屋。告诉麦格教授，保护好大家，等我找到机会……”

“没有你，我们赢不了。”赫敏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是我们的希望。”

哈利笑了笑，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希望不是一个人，是所有人。”他把蛇纹石碎片塞给她，“这个你拿着，里面可能还有伏地魔的记忆，也许能找到更多弱点。记住，如果我出事了，就把它交给金斯莱，他知道该怎么做。”

门突然被撞开，贝拉特里克斯尖叫着冲进来，绿色的咒语射向哈利。哈利侧身躲开，咒语击中了墙上的飞贼，飞贼瞬间爆炸，金色的碎片像烟花一样散开。“抓住他！主人会奖赏我们的！”贝拉特里克斯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她身后的食死徒们像黑色的潮水一样涌进来。

“快走！”哈利大喊着，用魔杖发出一道红色的咒语，击中了天花板上的吊灯。吊灯轰然落下，砸在食死徒中间，暂时阻挡了他们的脚步。罗恩和赫敏对视一眼，最后看了哈利一眼，带着纳威、卢娜和低年级学生钻进了通风管道。

哈利转身冲出教室后门，食死徒的咒语在他身后呼啸而过。他沿着走廊狂奔，黑袍在身后飘动，像一只黑色的蝙蝠。他能感觉到伏地魔就在后面，那股冰冷的气息像影子一样追着他，伤疤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几乎要把他的头骨撕裂。

“停下吧，波特。”伏地魔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回荡，“你跑不掉的，就像你的父母一样，最终还是会死在我手里。”

哈利猛地停下脚步，转身举起魔杖。他不能再跑了，恐惧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但他知道，退缩只会让更多人受伤。“我父母是为了保护我才死的。”他的声音因为疼痛而颤抖，却异常坚定，“而我，会为了保护所有人，终结你。”

他们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门口对峙。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影，福克斯的羽毛在空气中漂浮，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伏地魔站在阴影里，黑袍拖在地上，像一条巨大的蛇。哈利站在光里，手里的魔杖微微颤抖，却稳稳地指着对方。

“你以为你能赢？”伏地魔轻笑一声，“你体内的灵魂碎片是我的一部分，只要它还在，我就永远不会死。”

“但它也是你的弱点。”哈利说，突然明白了邓布利多的用意——让伏地魔的灵魂碎片在他体内成长，不是为了折磨他，而是为了给他对抗伏地魔的武器，“只要我死了，这个碎片也会跟着消失，到时候，你就不再是不可战胜的了。”

伏地魔的脸色第一次露出了恐惧。“你不会这么做的。”他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你害怕死亡，就像所有凡人一样。”

哈利想起了斯内普最后的守护神，想起了莉莉的眼睛，想起了邓布利多在冥想盆里说的话：“死亡不是终结，而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他笑了，这次是发自内心的平静。“我不怕。”他说，“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举起魔杖，不是对准伏地魔，而是对准了自己的胸口。他要做的不是杀死伏地魔，而是杀死自己体内的灵魂碎片，这个折磨了他十七年的诅咒，这个连接着他和黑暗的纽带。

“阿瓦达索命！”

当绿色的咒语从他魔杖尖端射出时，他看到伏地魔脸上的恐惧变成了惊愕。咒语击中了他的胸口，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像有无数把火烧的刀子在撕裂他的身体。他倒在地上，眼前开始模糊，却看到伏地魔也痛苦地弯下腰，双手抱住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灵魂碎片正在消失，带着伏地魔的一部分灵魂一起燃烧。

哈利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看到福克斯从灰烬中重生，金色的翅膀在他头顶展开，温暖的光芒包裹着他。他听到了很多声音，父母的笑声，小天狼星的呼喊，邓布利多的鼓励，斯内普的低语……这些声音汇聚成一首温柔的歌，像母亲的摇篮曲。

“再见了，罗恩。”他在心里说，“再见了，赫敏。再见了，所有人。”

他的眼睛慢慢闭上，最后看到的，是伏地魔倒在地上，身体正在一点点化为灰烬，而窗外的天空，已经放晴，蓝得像一块干净的水晶。城堡的courtyard里，传来了胜利的欢呼，那声音很遥远，却异常清晰，像穿过了时间的屏障，传到了他的耳边。

战斗还没有结束，但胜利的天平已经倾斜。他知道，即使他不在了，他的朋友们也会继续战斗，守护这个他深爱的魔法世界，守护那些值得用生命去保护的人。

他的意识渐渐沉入黑暗，但心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片平静。因为他知道，爱和勇气永远不会消失，它们会像福克斯的火焰一样，在废墟中重生，在黑暗中闪耀，照亮魔法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直到永远。

而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福克斯发出一声清亮的鸣叫，金色的羽毛覆盖了哈利的身体。当光芒散去时，地上只剩下一件破旧的校服，和一根断裂的魔杖。但在城堡的某个角落，一个新的生命正在悄然苏醒，他有着莉莉的眼睛，詹姆斯的头发，还有斯内普的坚韧。他的手里握着一片金色的羽毛，那是福克斯留下的礼物，也是希望的象征。

战斗还在继续，故事远未结束。魔法世界的明天，正从废墟中缓缓升起，像初升的朝阳，温暖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