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们都自觉转过身,十方也第一时间低下头,只有樊七愣头青似的愣在原地。
隋衡抱起江蕴,直接大步往葳蕤堂内走了,留下句:“除樊七外,所有人各挑一把,多出的一把给十方。”
这显然是分配那批刀。
樊七不敢相信地瞪大眼。
十方则笑嘻嘻道:“多谢殿下!”
进了屋里,江蕴气道:“以后不许再这么抱我。”
小情人肌骨如玉,轻轻软软,袖间弥漫着好闻的极清浅的莲香,令人心情愉悦,心头所有阴霾都能一扫而空。
隋衡故意打趣:“那你想让孤如何抱你?”
江蕴道:“这是白日。”
“白日怎么了?你是孤的小妾,孤想何时抱就何时抱,莫非还要挑时辰?”
隋衡在榻上坐了,随手剥了橘子喂江蕴吃。
江蕴拒绝。
隋衡便把橘子塞过去:“那你喂孤吃。”
江蕴:“……”
江蕴不知道他抽什么风,拧眉看着手里的蜜橘。
隋衡:“旁人家的外室,都是如此伺候主子的,你也得学学,总让孤伺候你,也说不过去吧。”
江蕴便趴在他肩上,剥了一瓣,慢悠悠放进了自己嘴里。
隋衡失笑。
感受那清浅的呼吸与咀嚼声就近在耳边,颈间肌肤痒痒的,心也痒痒的,道:“你可真是个娇贵的小祖宗,连个橘子都不肯喂孤。”
江蕴不仅不喂,还把橘皮塞给他。
隋衡忽道:“马上就到三月三了,随孤一道去曲水边参宴如何?”
“春日宴?”
“是啊,这可是隋都盛会,一年就一次,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孤带你好好转转。”
江蕴虽然不爱凑热闹,但如隋衡所言,春日宴是隋都盛会,规格规模不输流觞宴,今年恐怕还有江南诸国加入,就算不是误打误撞落在此人手里,他也是极有兴致去看一看的。
便点头。
“随你。”
院子里,樊七闷闷不乐地蹲在墙根。
十方凑过去,啃着一个苹果,问:“大哥怎么还在这里?”
樊七心情正郁闷,让他滚。
十方笑道:“就算我滚了,大哥的宝刀也回不来了呀。”
“你个小兔崽子,还说!”
樊七气得咬牙:“我真是不明白,殿下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十方正色道:“我劝大哥,你以后离颜家的人远一些,大哥明知殿下不喜颜氏,为何还要总跟颜氏的人搅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