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为他危急时刻的矫捷身姿而钦佩,会为他流血不止的伤口而心疼,会为他身无利器防身而担忧,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信任他,即使他隐瞒了很多事情……
直到风流相问:“一尘,他对你来说是什么?”
是什么?朋友吗?相伴的默契,坚定的信任,偶尔的关心……还有奇怪的占有欲,想要让那双深幽的紫眸只倒影出自己的身影,更为真实、触手可及。他这是怎么了?
似乎,对一尘的定位,早已越过了朋友,只是自己却没有意识到。
想起看到一尘倒下时的焦急,想起紫海下两唇紧贴的悸动,想起鲲鹏恶意地压制住一尘时的愤怒。夜阑猛然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张逃脱不开的网,无力抗拒。
那个人总是一袭青衣,虽没有突出的外貌,却有优雅的气质,使得清秀的脸格外具有魅力。那个人的神情偶尔还会杂带几丝冷厉,那是杀意沉淀之后的凛冽。
那个人……既然招惹了自己,就莫要想逃走。他不会放手的。
夜阑嘴角微扬。
“呦,你笑了?稀奇啊……”咚咚的敲门声后,一人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看见夜阑迅速敛去笑意,忍不住想要调侃一番,“想什么好事这么入神?”
“咳。”夜阑轻咳一声,放下手中的咖啡,装作若无其事地盯着电脑查看刚收到的文件。
孔若酩眯了眯眼,随意地关上了门,找了近手的沙发坐下:“怎么?被我戳破就干脆不予理睬?你啊……算了。主宅那帮老头子我搞定了,你打算怎么犒劳我?”此人正是被派去驱散冷家长老的风流。
“百分之五的股份。”夜阑头都未抬,似乎这事就在他的意料之内。
“行,爽快!”孔若酩背靠着沙发软垫,双手叠在脑后,缓缓地道,“那帮长老真有够烦人的,真不知你平时怎么受得了!我最后直接掀底牌,他们这才不得不‘告老还乡’。”
夜阑看向风流:“许家那边什么情况?”
“许梦蓝那小妮子找你找疯了吧。许庭威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孔若酩一改姿势,坐了起来,“不过,我很奇怪。夜阑,你联合萧何集团召集的那些小公司顶多能制造些风浪,引起恐慌,以低价收购许家的一定股份,让许家忙上一阵子,倒不至于让许家完全垮台。到底是谁在暗中兴风作浪?”
“至少目前我们目的一致。”夜阑右手敲击着桌面沉思,“我已经着手调查,许家若倒了,他们下一个目标或许就是另四大财团之一,不可不防。”
“的确。我让人去联系下媒体,看能不能找出些线索。”孔若酩点点头,应声答道。
同一时间某阴暗的巷道里
一扇破旧的木门被狠狠地撞开。一女子衣衫凌乱地冲了进去。还未行几步,便被一名瘦小的老头拦下。
“这位小姐,本店小本经营,恕不招待贵客。”
“让开!叫陈昊阳出来,本小姐有事找他。”许梦蓝刚被冷家拒之门外,又遭父亲责打,心里不顺,口气自也是差到极致。
老头眼神不爽,轻蔑地一瞟,双手一拍,三四个壮汉,从店内钻了出来,正欲对许梦蓝动手,却从内堂又走出来一个人:“老大说,带她进来。”
“是。”
一大汉粗鲁地用黑布蒙上了许梦蓝的眼睛,不顾她的挣扎,强硬地拖着他,七拐八弯地来到某地,才扯开了黑布。
这是一间昏暗的房间,只有一盏冷黄的小灯。
“许家的大小姐到来,真是蓬荜生辉啊。”一个男人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冷冷地看着她,突然转为厉喝,“陈昊阳,也是你叫的!”
“堂哥,是梦蓝不对,梦蓝也是心急。堂哥,你就帮帮许氏集团吧,你也知道现今许家已经撑不下去了。”许梦蓝愣了一下,讨好地放轻声音笑道。
“帮忙?说的好听。我为什么要帮忙?” 陈昊阳嗤笑一声,“当年许家不是也曾对我不管不顾,现在倒是来求我了?”
“陈昊阳,你不要太过分!这几年都是谁在帮你转账,帮你走私,如今事情暴露了,你竟也撒手不管了?”许梦蓝一看对方根本没有帮许家的意愿,语气又差了起来,直呼其名。
“你真天真,许梦蓝。当初,是许庭威自己找上门来,为赚取暴利硬纠缠着我,要与我合作的。” 陈昊阳不怒反笑,“大小姐莫不是还在做着荣华富贵的春秋大梦?省省吧。”
“你!……”许梦蓝气得说不出话,“哼!我走!”话音刚落就要转身离去。
“慢着,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 陈昊阳大手一挥,一壮汉就应手势走至他跟前。
“老大,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