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樊衣甫的反应不但出乎他意料之外,还大大方方的伸手索讨。
忍不住地,他摇了摇头,看来……这男人这回可是真的栽了。
“丹花、丹花……你快来啊!”
福婶那活似天要塌下来的急喊,让宇文丹花的眉头儿揽了起来,放下手中准备喂鸡的野菜,转头看向急匆匆前来的福婶。
“福婶,什么事啊?”
近儿个,她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有些粗重的活儿,她舍不得那些嫂子们辛劳,毕竟她是练武之人,多了点力气,所以喂鸡养鸭的活,她全都一手给揽了。
整日,十二个时辰,除了睡上三个时辰之外,甚余的时间,她让这些粗活填满了她的日子。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总在不经意时想起他。
他应该很生气吧!
像他那种心高气傲的男人,最不能容忍旁人耍弄他,她几乎要肯定他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是……是……”
福婶的身材本就圆胖,快跑这一段路,早就气喘吁吁,她才停下,还来不及换口
气,便张口要说,可是一句话就这样梗在喉头说不出来。
“究竟是什么事呢?”见福婶那凝重的神情,宇文丹花的心也跟着往下沉了沉。
毕竟福婶跟着福叔待在寨里已有十几年的时间了,见过的世面也不算少,鲜少这样大惊小怪的。
她会这样慌,必然是真的有事发生。
但究竟是什么事呢?
“前头来了一大群人,有的人带着病人,有的扛着软轿儿,全都堵在咱们的门口,说是要见你。”
虽说太阴山一役,官府因为以为储仲泉死了,所以对她们这些眷属也没有太多的追究,可是为保安生,她们的行事作为总是低调。
如今门口聚了一大群人,而且个个衣冠楚楚,显然都是城里的大户人家,着实让福婶傻了眼。
“见我?”
“是啊!不过他们的态度倒是有礼又和善,每个人还都揣着一包沉沉的银子,说是要送给你的见面礼。”
福婶这一说,宇文丹花更是摸不着头绪了,但人都到了家门口,她再伫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只好随着福婶往前厅走去。
福婶说的一点儿也不夸张,她人才掀帘进了前厅,就被眼前那黑压压的人群给吓着了。
“呃……”这些人个个面生,就算想破了脑袋瓜子,她也想不出他们究竟为何而来。
“你是宇文姑娘吧?”李员外一见她出现,也不等福婶开口,连忙步上前去,好生有礼的问道。
“我是,请问你是?”满脸疑惑,宇文丹花水亮的眸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却没看到这群人里有任何一个她熟悉的睑庞。
这些人她并不认识!
“在下是城里的李泰山。”
李员外自我介绍,宇文丹花只隐约觉得这一个人名很熟,但见他一身华丽的穿着,她更搞不懂他为何来找她,只好开口问道:“李爷来我的宅院,是为什么呢?”
“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娘吧!”
李泰山本就是个孝子,娘亲重病他早已六神无主,再加上樊神医拒医,他的心更是七上八下的,现在好不容易找着了宇文丹花这个救命符,他立刻双膝一屈,跪了下去。
此举,自然把宇文丹花给吓坏了,李爷看起来岁数不小,这样的跪拜真正折煞她了。
一回过神,她七手八脚的就要将人给搀起,可是李员外硬是不肯起来。
“姑娘,你若是不答应救我娘一命,李泰山宁愿在这里给跪死了。”
“我不是不帮忙,而是我不知道能帮你什么忙,要不你把话给说清楚了,这样我才知道该怎么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