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不要紧啦!”
“可你刚刚说胸口疼。”
“我说胸口疼,又不是肚子疼。”有没有搞错,他不会连她被桶到哪个部位都不清楚吧!“我是被桶到肚子耶!”
“我知道。”
“知道就别说废话,还有!你可别再来意我生气,我一气,胸口就疼。”米香郑重其事的警告湛瑀戢。
她这分明就是狐假虎威,仗着自己有病在身,所以就搞这一套。湛瑀戢是何等精明的人,他岂会不懂米香这小恶女在想什么!只是——
她重伤在身是事实,他身为一个大男人理应不该跟她计较,所以,湛瑀戢也就不战破她的谎言了。
“——还有啊,我躺在床上好无聊。”米香得寸又进尺了。
“你又想干什么?”
“你想个法子让我开心、开心吧!”
“我!”
“对啊!就是你,怎么?很为难呀?”米香斜着眼看向湛瑀戢。“你要是不找人来,我自个儿出去也是一样的。
“但是,我现在伤得这么严重,就不知道能不能走到大门?唉!要是我真的那么不幸,还没出家门,就流血身亡——唉——”米香煞有其事地说着让人胆战、心惊的事,一会儿又是死的一会儿又是流血的,分明就是想吓唬人。
“怎么样?你答不答应?”她威胁他。
“答应。”她以死相逼——虽然他知道她不会真的想不开,但是,这小恶女若真要激他,真做给他看那怎么办?
想想,湛瑀戢还是投降、认输了。
“好吧!明天给你请个戏班子来。”
“到我房里来?”
“对,到你房里来。”
“可我的房间这么小,不如你的房间让出来给我吧!那儿比较大,戏班子来才好演戏。”
“是,遵命。”这下子湛瑀戢终于明白,虎落平阳被犬欺是什么滋味了。
湛瑀戢发现米香最近是愈大愈大胆了,而且有那种爬到他头顶上去撒野的架式。
瞧瞧,她现在连倒杯水都要他倒!
“小戢子。”米香又在叫他了。
湛瑀戢一脸“奥嘟嘟”的走近米香,口气恶劣地问她,“谁是小戢子?”
“就是你呀!”
“我?!”湛瑀戢指着自己的鼻头,不敢相信自己好听的名字,却让米香改成这么难听!
“对啊!就是你咩!你看,你叫湛瑀戢,那我不叫你小戢子要叫什么?”米香反问湛瑀戢。
“叫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准叫我小戢子。”那听起来像是在叫他“小鸡子”
“小离子”!
拜托!他的鸡可是一点都不小,要是他真放纵米香这么叫他,那他的一世英名岂不是要毁于一日子吗?
“好吧!以后我就叫你小璃子好了。”米香大方的施恩!给湛瑀戢换了个名字,这已是法外开恩的事了。
但,湛瑀戢还是不满意。他气急败坏地问:“为什么要叫我小璃子?”
“因为你叫湛瑀戢啊!啊——要不,叫你小湛子也是可以的。”
“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举凡名字里有什么小或是什么子的,你都不能拿来当我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