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杆旗曾被人从中折断过。
虽然被被勉强修复,但手法却相当粗糙,似乎随时都会再次断裂。
在百妖宗这许多年的静养并未让它复原。
不仅如此,还因百妖宗错误的修复手法,使其永远也无法回到巅峰。
不过这致命的损毁,和错误的修复方法,虽然让这杆可称仙器的法器跌落了境界。可在它不装了之后,所释放的出的威势同样惊人。
作为容器的萧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枯萎下去,因从小到大每日浸泡淬炼,而渗入骨髓中的黑水开始从他体内析出。
黑色的脓液混合着鲜血沿着手臂向那道裂痕涌去。
那些黑色的脓液在裂隙处堆积,如同变异增生的黑色血肉,再堆积到极致时,这些黑色的血肉又携着人皇旗周围的黑雾,反噬向萧腾将他包裹了起来。
一具黑色的赤裸人形,手握长枪出现在张泽面前。
跟毒液似的。
那萧腾从小泡到大的黑水并非是为他准备,这些黑水其实是人皇旗的养料,这杆破旗就是靠着那些黑水的滋养才得以苟活至今。
错误的权宜之计,但却只能如此。
对百妖宗,对人皇旗来说,萧腾其实只是一个装黑水的陶罐而已。
他从小到大所得的偏爱与青睐,并非因他多么优秀,只是因为他足够结实,足够合适。
至于所谓的天命之说,更只是骗骗萧腾。
按正常情况,当尽收东洲气运,修复自身后,萧腾这人对人皇旗来说也就没用了。
如今谋划被张泽一念之间摧毁。
人皇旗便以消耗那些黑水为代价,展现了此时他能施展的最强形态。
“为何如此!为何如此!”人皇旗向张泽抓去。
黑色的洪流裹挟着闪电将张泽吞噬,在这腐朽的灵气冲刷下,即便是化神修士也会被顷刻间炼化。
但很快,张泽就举着个小钵从洪流中蹦了出去。
一边跑一边往外倒着黑水,并对这小钵连声说着抱歉。
他身周金光不散,梵音阵阵,护佑着张泽不被那些腐朽的黑水吞噬。
人皇旗见状,面色微变。他双掌合拢,捏了个法印,那黑水不再追击张泽,而是顷刻间扩散开来。
沿着这奇点之中的空间无限延伸,形成一片黑色的湖泊,重如弱水,似乎想以此法将张泽困住。
只是黑水刚围住张泽,还不等将他拖入湖中,张泽就又拿了一个青色的盘子出来,踩着盘子飞到天空,脱离了黑水的控制。
那青色的盘子正是龙虎山天演盘。
而那小钵则是佛门第一代主持的遗物,名金伽罗。
人皇旗愣了一下,“天演盘?金伽罗?为何都在你手!”
“神奇吧,我还有呢。”踩在天演盘的张泽把金伽罗顶在头上,然后右手一沉,一把短柄的铁锤出现在他的手中。
锤子紫金色,一体铸造,没有多余的装饰,只一拿在手中,便有惊雷之声轰鸣。
张泽甩着锤子,将它向人皇旗掷了过去,铁锤带着金色的雷鸣砸在了人皇旗的胸口,雷光四溢。
“嘲风锤!御兽宗的嘲风锤!三宗圣器为何全在你手?”
人皇旗被这一击打得飞出数里,等他再回来时,那柄嘲风锤也已经回到了张泽手中。
“你傻啊,肯定是别人借我的啊?”张泽居高临下的看着人皇旗。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此乃圣物,凭什么要借给你!”人皇旗想不明白。
“我人缘好怪我咯。”张泽左手一翻,宗主赏他的那根树枝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一件薄如蝉翼的羽衣不知何时披在了张泽的身上。
随后一尊青玉色的小鼎也出现在张泽身边,近乎无尽的生气从玉鼎中泄出,开始逼退黑水,奇点之内阴阳交织。
“神农鼎!凡尘衣!不可能!那树枝是什么?!”